上跳下来,把一顶帽子拉到她烫的大波浪的头发上,她扫视了一下现场,然后拉上外套的拉链,自顾自的大步穿过雪地,好像她有权闯入犯罪现场一样。
舒宛没有选择大牌雪地靴和修身的大衣外套,而是选择了肥大的雪裤和一件破旧的派克服。
舒宛通常不会穿得这么实用,程长婧看得出来她在努力地融入当地人,墨镜遮住了她精明的眼睛,但程长婧仍然感受到了来自这位电影制作人的审视。
“我的人会处理她的。”
崔德霖向两个脸颊冻得通红的辅警示意,他们的任务是在严寒中站岗,确保现场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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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的辅警挡住了这位记者的路,摇了摇头。
舒宛带着困惑的表情抬头看着他,然后指了指程长婧。
“没事,让她过去吧。”程长婧盯着舒宛。
舒宛笑着看着辅警让到一边,然后她像个职业拳击手一样大步穿过雪地,注意力却完全集中在程长婧身上。
程长婧举起手警告道:“别跨过那道拉起的犯罪现场警戒线。”
“我知道规矩的,程警官,”舒宛的友好和她精致的发型一样假,“不过,我不得不说,我很惊讶能在这儿见到你。”
“我是被邀请来的,”程长婧回怼,“不像你。”
舒宛耸了耸肩,说:“别那么自大,追捕胡珂的进展如何了?”
在过去的两年里,程长婧在两次胡珂案的调查中,都遇到了这位记者。
舒宛也知道这个连环杀手不会突然改变他的作案手法。
“嗯,现在应该是他最喜欢的季节吧。”
“警察肯定不会认为是他突然改变了作案手法,带走了两个女高中生吧?”舒宛故作惊讶的语气并没有骗过程长婧。
“你是怎么知道受害者的情况的?”程长婧问。
“从你离开以后,燕市虽然发展了,但它仍然是个小城市,消息传得很快的。”
“是吗,那太好了,”程长婧说,“不过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是不会给你任何信息的。”
“也就是说,你在负责这个案子?”
“那不然我站在这儿干吗?”
舒宛把墨镜推到头顶,灰色隐形眼镜让她的眼睛呈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蓝色。
“这还真让人不敢相信。”
程长婧咬着自己的脸颊内侧。
在燕市,尤其是大河镇,程长婧已经是个家喻户晓的名字。
这里的每个人几乎都知道她是那个发现父母被谋杀的女孩儿,她也是那场法庭的主要证人。
那天晚上她在房子里遇到了姜明,这也是他很快被定罪的原因。
燕市的每个人要么同情地看着她,要么根本不搭理她。
判决结束后,她只想赶快完成学业,然后离开这个小城市。
舒宛很有想法,她能猜到程长婧不回镇上不仅仅是因为不好的回忆。
毕竟,程长婧一离开就被认出来了,这个案子在燕市以外也很有名,她不得不剪短头发,染成浅色,并低调地读完大学,这样她才能够过正常的生活。
舒宛试图引诱她谈论她父母谋杀案的新进展,程长婧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一直不理会所有媒体的采访,同样,她也不会给舒宛独家新闻的。
两名死亡调查员拿着收集尸体所需的设备走近路障。
“下山,玉米地在拐角。”程长婧的耐心快耗尽了。
“舒宛,赶紧离开,否则我让人把你带走。”
“警方确认尸体身份了吗?”
如果舒宛想要案件最新信息,必须得从警方那里得到。
“无可奉告。”
程长婧转身背对着那个女人,跟着法医组的人走了。
从她离开后,燕市这些年可能发展了,但的确就像这位鼎鼎大名的记者说的,它仍然是个小城市,消息传得很快。
在所有人都发现她在这儿之前,程长婧还能躲多久?
她还得应付一堆她不想回答的问题。
她艰难地翻过小山,走进田地。
韩喜英跪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边,张伟峰专注地拍摄现场,她和她的组员在雪地里处理过不少案子,程长婧对目前找到任何痕迹都不抱太大希望。
“我猜你们什么都没发现?”
“是的,”韩喜英回答,“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和胡珂的受害者一样,冻得硬邦邦的,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