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邻居和路人。
一个街区外传来警笛声,救护车拐过街角。
程长婧从车上冲下来,跑上湿滑的人行道,穿过人群,走到警车旁。
“我是重案组的程长婧,林旸在哪里?”程长婧关切地问道。
“我们还没找到他,”她认出了这是第一次发现孙瑜和林茉莉尸体时在犯罪现场的那个辅警,“我们发现了一名中年女性,伤得很重,但是没有丈夫和小男孩的踪迹。”
“张伟峰,去外面和车库看看。”程长婧安排张伟峰去找林旸。
程长婧跑上楼,来到孙瑜的房间,门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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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旸?”程长婧猛地拉开双开门衣柜,在一堆衣服中翻找。
林旸不在房间里,而且他不在房子里的任何地方。
她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医护人员正在尽力稳定高雅兰的情况,她的脸一大片青紫,太阳穴有一道深深的伤口,一只眼睛乌青,嘴巴流着血。
“高雅兰,我是程长婧,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高雅兰呻吟着,肿胀的嘴唇发紫。
程长婧握住她的手,眼眶有些湿润,关心的问道:“你会没事的,是林纾泽带走了林旸吗?”
又是一声呻吟,这次更加痛苦。
“你知道他会去哪里吗?”程长婧紧紧地握着高雅兰的手,“高雅兰,求你了,如果有任何地方,我们需要知道。”
林纾泽的父母远在海市,他会试图逃跑吗?
“她的下巴断了,”医护人员说,“她不能说话。”
程长婧打开手机上的笔记本应用程序,递给高雅兰。
手机很快从高雅兰手中滑落,她的眼睛闭上了。
“我们得把她带走。”医护人员把程长婧的手机扔给她,她让开了。
“张伟峰,我们需要对林纾泽发出全国通告,他开着一辆跑车,对男孩和他有可能遇到的任何人都构成危险。”
“整个燕市都有消息了,”崔德霖在载着高雅兰的救护车离开的几分钟后赶到了,“我们在离开燕市的每条可行道路上都设置了检查站,机场也在被监控着,他的脸到处都在流传,他跑不远的。”
程长婧很想相信崔德霖。
林旸打电话几分钟后,警员们就进入了林纾泽家,林纾泽的车已经不见了,但他们不可能走得很远。
这是她的错。
程长婧把林纾泽逼得太紧了,而他们离找出杀害女孩的凶手还是没有更近一步。
林旸和他的母亲却为她盲目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他的房产记录呢?”
“没有,”崔德霖说,“我的人正在全市范围内搜查,我们没有找到以林纾泽或高雅兰的名义登记的任何东西。”
程长婧研究着家庭照片,试图从中获取信息,其中有一张照片是在户外拍的,可能是在随便一个农家乐或田园里,于是她把照片从相框里取出来,看了看背面,没有日期或地点。她不记得他的父母还有其他房产,但十几年来很多事情都变了。
“也查一下林纾泽父母的名下有没有其他还在燕市的房产,他的父母现在虽然住在海市,但是他们可能在这附近也有一处住所。”
张伟峰试图打开林纾泽家的笔记本电脑,但密码保护把他挡在了外面,他愤怒说道:“该死的苹果电脑,我需要一份搜查令才能让他们的技术人员打开这个。”
程长婧搜查了所有的橱柜和抽屉,寻找任何可能指引她正确方向的东西,林纾泽的书桌和办公室可疑地干净,也没有他照片的迹象,但她的直觉告诉她他把照片藏在了某个地方。
“程警官?崔哥?”那个高大的辅警向前门示意,“一个家属的朋友在这里。”
王迪只穿着运动裤和一件宽松的毛衣,站在门口,浑身发抖,担忧布满了她圆圆的脸。
“雅兰和小旸都还好吗?”王迪小心翼翼问道。
“高雅兰伤得很重,林纾泽带走了林旸,他现在情绪特别不稳定。”
王迪靠在门口,身体瘫软下来,自责说道:“我告诉过她,林纾泽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雅兰已经经历了太多了。”
“高雅兰或林纾泽知道你要来吗?”程长婧问。
“雅兰知道,”王迪回答说,“她想让我来接小旸,然后带她去她父母那里,她没告诉我为什么,但我能听出来她很害怕,她听起来可比昨天糟太多了。”
程长婧示意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