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来把我们干掉?”
“绝对不会。”他说。这可不是她预期的答案。他的身体第三次被黄色光晕笼罩了。
在她朋友对着他的肚子快速挥出两拳时,他一声不吭。“鲁希尔德!”萨斯基亚用矮人语低声呵斥道,“别再……”
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便停住了话头。她的后腰处传来一阵颤动,像波浪一样传遍全身,而且每过一会儿就变得更强烈。她瘫倒在地,感觉脸上血色尽失。
紧接着,她发觉自己身处别处,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看到一个瓷质面具从一个光头精灵的脸上脱落,露出他——不,她——那双茫然直视前方的乳白色眼睛,还有从她大张的嘴里戳出的长矛尖端。这个精灵——那位“选民”——脸朝下栽倒在地。
片刻之后,萨斯基亚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吐出一口泥土。她从跌倒的地方爬了起来。加兰一脸困惑地看着她,而鲁希尔德的脸上则带着些许关切。
“我没事。”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向朋友保证道。这种情况又发生了。一次幻象,就像她之前看到鲁希尔德被折磨的那次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别人的记忆:加兰的记忆。
与她触碰加兰的法杖时体验到的与德鲁伊之间的那种联系不同,这两次记忆幻象都让她昏了过去。这种体验虽然不像她还是人类身体时癫痫发作那么糟糕,但还是让她忧心忡忡。要是她在战斗正酣时,或者洗澡、上厕所的时候突然出现这种幻象,那可怎么办……
就这样,那段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那种持续的紧张感;总是要查看周围有没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躺下,以防又一次癫痫发作。每次独自外出到公共场所时的那种焦虑,在那种地方她可能只能听凭陌生人摆布。还有那始终挥之不去的怕出丑的恐惧。最糟糕的是,心底一直隐隐担忧下一次发作可能就是最后一次,自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不,别再想那些了,她告诫自己。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这些幻象和癫痫发作完全不同。它们很罕见,而且还挺有用的。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转向他们的俘虏。“我们感兴趣的不是哈西瑟这个‘选民’。跟我讲讲另一个‘选民’吧。那个还活着、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家伙。就是那个拿着发光大剑,砍了我这条胳膊的人……”她看了看自己正在新生的手臂残肢,“他叫什么名字?”
“你怎么……?”加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精灵表示耸肩的动作那样晃了晃脑袋,“这没什么要紧的。知道他的名字也救不了你,恶魔。什么都救不了你。他叫蒂亚克林。愿他的面容萦绕在你的噩梦中,就像你的面容萦绕在我的噩梦中一样。”此时,德鲁伊的光晕清晰地呈现出绿色。
好吧,她现在相当确定自己知道这些颜色代表的意思了。只需要再做最后一次验证。“谢谢你,加兰。现在跟我说个明显的谎话。”
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为什么?”
“别管为什么。说个我们都知道是假的事。比如……我也不知道……说你是个处男。”
他看着她,一脸严肃地说:“你是个处女。”又是绿色光晕。
而萨斯基亚这会儿脸涨得通红。“不是!我是说,你要说‘我是个处男’。”
“我才不会说这种话呢,恶魔。我可不想通过假装我和我的伴侣未曾品尝过结合的甜蜜来贬低她。”
是啊,我很清楚你们有过那种事,她心里想。但嘴上说的却是:“哦,看在……的份上!那别管你那宝贵的非处男身份了!说个其他无关紧要的谎话就行。说什么都行。说你是个矮人,或者你有粉色头发,又或者说我手里这块石头……”她举起一块石头,“……是只雌性土豚!”
精灵只是困惑地抬头看着她。
鲁希尔德在她耳边小声说:“萨斯基,你又说洞穴巨人语了。”
“这些绳子绑得太紧了,”加兰皱着眉头,边说边用力扭动着手腕,想挣脱绳索,“要是你们能给我松一松,我会更愿意配合的。”他说话时,光晕变成了深红色。
“哦,不错呀!”萨斯基亚说,“这就是我想要的那种谎话。”
“那不是谎话,”加兰皱着眉头说,“真的太紧了。”
但萨斯基亚通过她的医疗显示界面能看到,他的双手血液循环正常。这是她验证自己理论所需的最后一点证据了。她刚刚解锁的这个新能力就是个测谎仪。绿色光晕表示真话,红色表示假话,黄色呢,据她判断,表示大体是真话但有所隐瞒,而且真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