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虚构人物,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
萨斯基亚打了个哆嗦,“在这个世界上,可说不准呢……不过,是啊,如果他们用得上我们这两个走几步路就能把整条街的人都吵醒的巨怪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他们一起共事。”
“那就好,”鲁希尔德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她又皱起了眉头,“因为有件关于他们的事我还没告诉你呢……”
萨斯基亚扬起眉毛,“哦?别告诉我!他们其实是政府的秘密间谍!”
“不是。我都不知道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不是那样的。我没告诉你的是,他们信奉一种很特别的信仰……”
“信仰?就是宗教那种吗?那怎么会是个问题呢?”
她的朋友低头看着地面,明显有些不自在,“我……啊……你看啊,他们是你父亲的追随者。”
萨斯基亚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简单地说了句:“哦。”
“对。”
“哦……”
“对。”
“哦……好吧,我不说了。所以这些人,怎么说呢,是我父亲的粉丝?太棒了。”
“我不懂‘粉丝’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从你的语气能听出来你不太赞同,”鲁希尔德说。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想了!好像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比我更了解我父亲。或者说至少他们都自以为很了解。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有崇拜者……这让我有点毛骨悚然。”
“‘崇拜’这个词不太准确——对他的很多追随者来说,至少是不准确的。正如你所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更多的是对他所代表的东西的一种信仰:反抗那个如今坐在琥珀王座上的暴君。”
“哦。我想这也不算太糟。不过这有点像是在自寻死路啊。等等……如果你和他们一起共事,那你也是……你们叫他们什么来着?”
“卡尔本信徒,”鲁希尔德说。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曾经是他们中的一员。在一段非常黑暗的时期之后,巴尔迪和其他人一直陪着我。现在,见到了你,魔王的女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觉得要是我在你面前下跪,你可能会想踩扁我呢。”
“没错,”萨斯基亚说,“那这些卡尔本信徒有多认真呢?他们只是每周日去参加集会呢,还是会以他的名义密谋推翻某个实实在在的神呢?”
“这得看你问谁了。在我们族人当中,有人痛恨魔王,有人只是嘴上敷衍他……还有些人要是他——或者他的继承者——能再次崛起的话,愿意追随他到天涯海角。我的朋友们,可以说,比大多数人都要更认真些。”
“见鬼,”萨斯基亚轻声说道。
“就他们所知,你只是个巨怪,萨斯基。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这样。或者……”
“或者我可以告诉他们。但他们凭什么相信我呢?这有点太牵强了。”
“如果我把我所见到的一切都告诉他们,他们就会相信的,”鲁希尔德说,“而且你可以给他们看看你的肚子。”
“什么?哦,对哦。没有肚脐。流浪狗都看到了,可他什么都没说。”
“他是个巨怪呀,萨斯基。”
“什么,真的吗?我还以为他是只大章鱼呢。”
鲁希尔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戳了一下她的腿,“他们会相信你的。等他们相信了——等他们把你看作卡尔本的继承人——你会发现地下世界里再没有比他们更愿意舍命保护你的人了。”
“我可不想有人为我送命!”萨斯基亚说,“我就是……我自己,不是什么恶魔救世主!我可没做过什么能配得上这种忠诚的事。”
但接着她想到了自己要面对的情况。一个实实在在的神,阿贝利翁,想要她的命。没有盟友,而且是大量的盟友,她根本没希望战胜这样的对手。她想起了阿贝利翁入侵她梦境时和他发生的那场冲突。她赢得了那场战斗,但她很清楚要是面对真正的阿贝利翁,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叹了口气,“我会……考虑一下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想我现在该去睡一觉了。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
那天晚上,她和流浪狗同住一个房间,那是个很大的储物室,里面摆满了高高的架子,架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工具和容器,还有杂乱的工作台、武器架和箱子。他们把架子推到一边,给巨怪们腾出地方来睡觉。这个房间的天花板比尖塔的其他地方还要高——高到萨斯基亚能站直身子,伸展一下后背。不过她可没打算接下来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