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长得越来越慢,直到对她来说时间都静止了。在她长到成年身高之前,你们俩早就死了。”
努伊尔皱起眉头,“这太——你在撒谎!”
“我有什么必要撒谎呢?”塔尔帕说,“你们走了之后,我们会照顾你们的孩子的。”
“不,”努伊尔说,“不。你别想带走她。”
塔尔帕似乎被她的拒绝惊到了,“你想把她带离永恒之火,在外面养大她?那等你们死了怎么办?她会孤苦伶仃的。”
努伊尔看上去都想给这格布林一巴掌了,“我可不会让你用这种话来羞辱我,好让我抛弃自己的女儿。”
“显然,我们有很长时间来考虑这件事,”加里恩说,“但我们不会一辈子待在这儿,我们的孩子也不会。要是她愿意,等我们暮年的时候,可以把她带回这儿来。”尽管,很有可能,我们活不到那个时候,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塔尔帕正要开口说话,就在这时,一只长着爪子的大手伸下来,把那碗幼虫从她手里夺走了。
“给我的?”流浪狗说。还没等她回答,那些蠕动的幼虫就直接进了他的喉咙。他嚼了嚼,咽了下去,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又肥又多汁。我喜欢。”
塔尔帕拍了下他的腿,“不是给你的!是给这位准妈妈的!”
流浪狗冲她咧嘴一笑,“斯奎希说她不要。不能浪费好东西呀。”他无视塔尔帕愤怒的目光,带着他那群雌性巨怪大摇大摆地走了,朝着村子外面的巨怪营地走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们俩谈谈。”伊萨尼乌斯这个德伦加尔从他们身后走过来说道。
“当然可以,”加里恩说,很乐意有机会摆脱塔尔帕。
在那一刻,加里恩突然想到,努维亚斯和达茜肯定是伊萨尼乌斯的父母。他没看清努维亚斯的脸——那个梦是以他的视角进行的——但他在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德伦加尔身上看到了一点达茜的影子。
“谢谢你,伊萨尼乌斯,”他们走出格布林的听力范围后,加里恩说道,“刚才那会儿,我还以为她要把我们关进笼子里呢。”
“这地方本来就是个笼子,”伊萨尼乌斯抬头望着永恒之种那冰冷的火焰说道,“你知道其他永恒者不想让你们离开吧?”
“我们已经猜到了,”加里恩说,“但等我们的交通工具一到,他们就没权力违背我们的意愿把我们留在这儿了。”
“别这么肯定,”伊萨尼乌斯说,“我们之中最年长的那些人有大把的时间来磨炼技艺。打败对手可不一定要靠华丽的魔法。”
在这点上,他们意见一致。如果蒂亚克林教会了他什么的话,那就是魔法并非战斗的全部,一个技艺娴熟的普通人依然可以是个危险的对手。而这些永恒者可不是普通人,对吧?要是他们有大把的时间来练习格斗技艺,那他们能有多厉害呢?他可不能小瞧了这些主人。
“明白了,”加里恩说,“即便如此,只要我们能走,我们就会离开,要是他们想阻拦我们……”
“我不怀疑你追求自由的决心,”伊萨尼乌斯说,“这就是我来这儿的原因。等你们离开的时候,我想跟你们一起走。”
加里恩久久地、审视地看了他一眼。说实话,这德伦加尔不愿在这儿度过永恒的余生,他对此并不感到惊讶。真正的问题是:为什么不是所有的永恒者都有这种想法呢?
“好吧,”加里恩说,“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那我建议我们赶紧行动,”伊萨尼乌斯说,“塔尔帕一直在嚷嚷着要把克松罗斯从沉睡中唤醒。相信我,我得说:要是这位始祖在你们还在这儿的时候苏醒过来,你们可能就永远别想离开了。”
“就因为他年深日久,所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吗?”加里恩问道。
“不止如此。克松罗斯和我们其他人不一样。他……”伊萨尼乌斯动了动嘴,似乎在斟酌合适的措辞。
“要是我能变回龙的形态,我们现在就能离开,”努伊尔没等他说完就说道,“但我不敢冒险。我不知道变身会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影响。”
他们俩都做过几次关于那种可能情况的噩梦。虽说不试一下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这是他们俩谁都不愿轻易去冒的险。
“不会到那一步的,”加里恩说,“咱们看看萨斯基娅对此有什么说法。”
“我们这会儿正忙得不可开交呢。”萨斯基娅的声音在他们脑海中响起,“我算是……不小心把卢米乌姆的首都给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