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说什么?”努伊尔问道。
“是啊,长话短说,安比埃拉尔已经向我们投降了,最高统治者杰查姆现在成了我们的俘虏,”萨斯基娅说,“要等尘埃落定还得花些时间,不过看起来我们可能会多些新盟友了。这是好事!但也挺麻烦的。飞艇的维修进展顺利,但数量不够,没法运送那些决定加入我们的高等精灵。我们还需要更多飞艇。”
“你能派一艘飞艇来接我们吗?”加里恩问道,“我们得尽快离开。”他转述了伊萨尼乌斯跟他们说的事,还简单讲了讲他们做的梦。
“原来努维亚斯是这么死的,”萨斯基娅说,“我之前还在想那是不是一场意外呢……”
“你知道他?”加里恩说。
“嗯,”她说,“不管怎样,听起来情况不妙。你说得对,我们得把你们从那儿弄出来。而且我也得见见你们。我被……嗯,一种东西感染了,它正在慢慢要我的命,而你们可能是唯一能阻止它的人。”
“阻止什么?”加里恩问道。
“是一种用来杀死恶魔的魔法毒药,”萨斯基娅说。
“我从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他说。
“我也是直到它钻进我皮肤里才知道的,”她说,“不管怎样,还得再过几天才能准备好一艘飞艇。我会派扎丽和鲁希尔德乘伊斯卡拉格雷思号过来。它飞得比飞艇快,不过你也知道,我们没法把所有那些巨怪都塞到船上去。或许让他们坐在上面?哦,不行,那样他们可能会被烤焦的。馊主意。呃……让我想想。我们可以分两趟……”
不管怎样,伊斯卡拉格雷思号赶到还得好几天时间。他们前往巨怪营地去商讨下一步行动。
“我们随时准备好离开,”流浪狗说。
“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一点都不会难过,”瓦斯克女王说,“这儿太无聊了。除了……”她朝流浪狗斜瞟了一眼,脸上悄悄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咱们现在就走吧,”努伊尔说,“我们可以在外面的山谷里等着,等交通工具来了再走。”
加里恩考虑了一下这个想法,“可以啊。我们越早离开这儿越好。但那些永恒者不会追到那儿去吗?”
“不会追到永恒之殿外面的,”伊萨尼乌斯说,“他们不敢离开。”
“好,”加里恩说,“那我觉得没理由再继续待下去了。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你们以为我们会就这么让你们从这儿走出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吓得他一哆嗦。
伊萨尼乌斯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是始祖,”他小声说道。
加里恩转身面对这个新来的家伙:那是一个肤色黝黑的身影,和精灵或德伦加尔一样高,但长着矮人的小耳朵和胡须。是个人类。
流浪狗歪着头说:“可不只是走,还能爬,能飞呢。”
始祖的目光紧盯着巨怪,“我醒来的时候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年轻的杜根。说实话,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还能在外面活下来,我挺惊讶的。我可不是轻易会惊讶的人。但我真的必须坚持让你留下。”
他抬起手,加里恩感觉到空气中熟悉的魔法聚集感。营地周围的地面上突然蹿出许多黑色的根茎。
加里恩惊得张大了嘴巴。这个人类……这个永恒者……也是个生手魔法师?
克松罗斯又抬起另一只手,一团黑云在头顶盘旋,其中蕴含着未释放的能量,噼里啪啦作响。成群的有翼生物从洞穴壁上蜂拥而下。篝火猛地蹿起,咆哮着形成一根巨大的热与光的火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是像萨斯基娅那样的恶魔吗?这是加里恩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但就连萨斯基娅也没有掌握多个世界种子的魔法呀,不是吗?
不管这个永恒者到底是什么,他的部分魔法是可以被克制的。加里恩察觉到精元之力正流入那一圈根茎形成的围栏中,而作为萨斯基娅的眷属,他能施展的精元之力比这要多。
加里恩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周围混乱的场面,集中精力去改变他力所能及的那一小点状况。有一个法术他曾多次使用,就是在和努伊尔切磋、被她的束缚根茎困住时,用来让那些根茎陷入沉睡的。今天他就施展了这个法术。
随着他的魔法向敌人的魔法冲击过去,他的眼眶后压力渐增。接着,伴随着一阵低语和轻柔的叹息,那圈扭动的根茎耷拉下来,渐渐平息了。
始祖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加里恩。精元之力在这位永恒者的指尖汇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