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搁置了许久,一直未被使用。
终于,算是取得了某种程度的成功。就像萨特西娅对奥凯尔做的那样,阿贝利翁骗萨斯基娅让这种致命毒药进入了她的体内。她这么做等于是自寻死路。然而即便现在,他的这场胜利也味同嚼蜡。一直守在萨斯基娅身边的那个亡灵做了些什么,减缓了毒药的效果。毒药还是会要了她的命,但也许不会那么快了。
阿贝利翁可以派他的龙去追她,但它们能行吗?他不再确定了。似乎每次他加剧冲突,她相应地就会变得更强大。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或许能迅速而果断地结束这场战争。
所谓的永恒之种在漫长岁月里一直是诸多传说的主题。大多数凡人都认为它只是个神话——如果他们还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的话。但阿贝利翁心里清楚。他的老伙伴杜根如今看起来和他们初次见面时几乎没什么变化。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解释这个巨怪的不老容颜呢?可惜阿贝利翁一直没能把杜根变成天选者。他试过好几次,但这个古老的巨怪总是抵抗他的梦境操控。
现在阿贝利翁已经得知永恒者们一直藏在哪里了。也许他们也有足够的意志力来抵抗他,但要是他能同化他们中的一个……
了解敌人本该是件好事,但这些梦境着实没让她感觉好受些。她可不想体会阿贝利翁每次计划被挫败时那种既沮丧又……兴奋的复杂心情。他为什么就不能一直当个邪恶、神秘莫测的霸主呢?要是那样的话,她杀起他来心里会好受得多。
这天,他们飞到了标志着世界之冠外围的众多较细分支之中。有些分支上有新的伤痕。看着那些划痕、烧焦的痕迹——还有早已半被藤蔓覆盖的龙骨——一阵懊悔涌上她的心头。这里就是她的入侵舰队中的巨怪们对抗火龙的最后战场。
她眨了眨眼睛,把新涌出的眼泪忍了回去。该死的,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哭得稀里哗啦的。
随着他们飞得更高,朝着阿贝利翁领地中心的那簇分支往里飞去,萨斯基娅总觉得自上次来到这里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发生了变化。
“那道屏障的光,”坐在她对面的努伊尔说,“消失了。”
“对呀!”萨斯基娅说,“这就是现在不一样的地方。我刚才还一直在想是哪儿不一样,都快把自己想疯了。”他们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周围的分支都笼罩在由那道屏障——或者屏障后面的什么东西——投射出的温暖的琥珀色光芒之中。而这次,这片区域唯一的光源就是太阳了。
“如果光消失了,”克维尔德说,“你觉得那道屏障会不会……?”
没过多久,他们就得到了答案。之前让努伊尔的目光无法直视屏障、看不到它的那种魔法消失了。而屏障本身也不见踪影了。阿贝利翁的密室,顶点,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众人眼前:那是一个宽阔平坦的圆盘,坐落在众多分支之间,顶部矗立着白色的尖塔和绿色的树木。
“这……?”萨斯基娅说,“你们觉得这是个陷阱吗?”
“嗯,是陷阱。”鲁希尔德说。
“毫无疑问。”加兰说。
“很好,”萨斯基娅说,“我就是确认一下自己不是在疑神疑鬼。”她第一次派霜精灵间谍来这儿的时候,是没有屏障的。阿贝利翁很容易就能在他们身后升起屏障,把他们困在里面——把他们的盟友挡在外面。或者——她一想到这个就不寒而栗——也许当他们飞到一半的时候,他就能升起屏障,把伊思卡拉格雷思切成两半。“那么……我们还是要进去吗?”
“嗯,进去。”鲁希尔德说。
“毫无疑问。”加兰说。
为了保险起见,萨斯基娅让一个刚重新成为她侍从的霜精灵等在远远超出屏障范围的地方。如果她被困在里面,而且其他通讯渠道都被切断了,他可以把这里发生的事告诉大家。
扎里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引导他们越过了那道门槛。
还活着?很好。
当他们朝着顶点的尖塔飞得更近时,身后依然没有出现屏障,也没有龙出来阻拦他们,萨斯基娅长舒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又倒吸一口凉气,想起在电影或游戏里,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于是她坐在那儿,不敢放松,等待着那不可避免的沉重打击降临。
流浪狗开始给她揉肩膀。她轻声笑了出来,说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公主,你就像一条盘起来的蛇。冷静点,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
“我就是怕这个呀。”
“是我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