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高兴,这正是我们来这儿的原因,”萨斯基娅说,“加入我们吧,我们来彻底了结此事。不过在攻打他的城堡之前,我们最好等援军到了再说。我们的其他人很快就会到了。而且我们还有龙呢。”
“咱们现在就去吧,”艾蕾说,“我们每拖延一天,暴君就多一天逃跑的机会,或者他的援军就有可能赶来帮他。”
“我同意她的看法,”巴尔德雷格说道,他和其他人一起出来听了艾蕾的故事,“那些天选者现在不在这儿保护他——暂时不在。要是我们等下去,情况可能就变了。我们很强,我们有足够的力量去干掉那个混蛋。所以咱们赶紧动手吧。”
“不行,”萨斯基娅说,“这可能还是个陷阱。我们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贸然冲进去。别担心,我们的其他人很快就会到的。”
果然,没过多久,天空中就布满了风暴龙,城里的幸存者们见状纷纷找地方躲藏起来。
着陆后,瓦斯克和流浪狗一样热情地跟艾蕾打了招呼。不过他们没在地面上停留太久。世界树之神可不会自己送上门来受死。
结果发现,阿贝利翁并不住在城堡里,甚至都不是住在塔楼里。他最核心的据点是一棵高大树木顶部的白色穹顶建筑。这棵树的叶子原本是红色的,可现在大部分都变黑枯萎了。一条宽阔的坡道绕着树蜿蜒而上,尽头是一个平台,通向穹顶建筑唯一的入口。
那扇门已经被炸飞了。
龙们围着树盘旋,准备随时抓住任何试图逃跑的狡猾神明。萨斯基娅坚持要和第一批人一起进入穹顶建筑。她可不想错过这场最终对决。
进到里面,他们看到一堆堆的灰烬,还有靠着布满裂痕、摇摇欲坠的墙壁摆放的、黑乎乎的、疑似人形的轮廓。
“这地方简直就是座坟墓。”韦兰迪尔小声嘀咕道。
萨斯基娅对此表示认同。这里丝毫没有生命的迹象。要是有天选者从四面八方拿着剑、施展着魔法朝他们攻过来,她心里可能还会好受些。这本该是会发生的情况,对吧?这里应该是游戏的最后关卡,最终boSS所在之处呀。但看起来,有人抢先一步到这儿了。她心里一阵难受,意识到那个人是谁了。
哦,对了,她心想,来了。这就是那沉重的打击。
当她走进王座厅,看着那闪着蓝光的墙壁,以及位于厅中央的黑色方尖碑时,一种超现实的感觉笼罩了她。这里是个控制室。
王座在房间的尽头。它不是她预想中的琥珀色,也不是蓝色。而是用白色木材雕刻而成的,简约而优雅。王座上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身影,身上裹着一件轻薄的白色长袍。他脸上和手上干燥、布满皱纹的皮肤松垮地挂在脆弱的骨头上。阿贝利翁的头向后仰着,嘴巴大张,双眼深陷在眼窝里,空洞无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死亡气息。
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对劲。起初,这个永恒者克松罗斯是那么温顺。他似乎还挺急切地想要成为天选者。但现在他加入了圣会,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听从阿贝利翁的指令了。阿贝利翁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正在被另一个人的意志所吞噬。
不可能!掌控圣会的是阿贝利翁,而不是他的天选者!不管他们在现实世界中有多强大的力量,阿贝利翁才是梦境的主宰。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然而克松罗斯正在挑战这个事实。当阿贝利翁感觉自己的决心开始动摇,思绪渐渐陷入虚空时,他不禁觉得,在这梦境之中,这个永恒者……比他更强大。
不只是个永恒者。这个认知就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了他的脊梁。克松罗斯是个梦境操控者!尽管这看起来不可思议,但这个家伙掌控着两颗世界种子的力量。
不,不止两颗。当阿贝利翁更深入地审视这位新晋升的天选者,看到他体内翻腾着的浩瀚力量之海时,震惊变成了难以置信。
原始者。他们就是这么称呼他的。这称呼很贴切。这个存在和世界本身一样古老。与他相比,阿贝利翁就像个孩子。甚至连孩子都算不上。
就是只蝼蚁。
“现在你开始意识到自己犯下的严重错误了,”原始者说,“你已经完成了你的使命。现在,你得给你的新世界树之神让位了。”
他的蜥蜴振翅飞起,却不是听从他的命令,而是受另一个意志的驱使。它们朝他飞来,而他除了徒劳地对着即将降临的厄运怒吼,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蜥蜴摧毁了他的城市和子民。原始者独自进入阿贝利翁的密室,有条不紊地消灭了他所有最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