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爪子抽出来,血就几乎干了。不过,这也够了,她现在的血液效力很强,不需要太多就能治好他们的伤。
轮到加兰喝那递给他的装着液体的皮囊时,他扬起了眉毛,“这尝起来像血啊。”他说。
萨斯基亚在心里暗自咒骂。这次她没把味道掩饰好,“嗯……不是血!”她说。是啊,真有说服力啊,匹诺曹。
他的眉毛在脸上挑得更高了。
几分钟的沉默过去了,他的脸上依次闪过皱眉、若有所思等各种表情。然后他抬头看着萨斯基亚,脱口而出:“是你!”
“什么?”该死,露馅了!她心想。他猜到血是从哪儿来的了。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出乎她的意料,“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但你已经变成我的魔力聚焦物了。”
“哦,这个呀,”她说,“也许吧?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见鬼,就在几周前,我都从没听说过魔力聚焦物、阿尔利姆之类的东西呢。”
“一个有生命的魔力聚焦物,”他说,“太惊人了。”
鲁希尔德哼了一声。
“你不觉得这个想法很有意思吗,矮人?”他说,“显然现在这种情况不太让人满意,我们必须得想办法改变它,不过想想其中的可能性……”
“哦,我很清楚那些可能性。”鲁希尔德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你那些亵渎神灵的研究里遇到过这种事吗?”他停顿了一下,“在锻造洞穴里的那些笔记——用古老的乌鲁格米尔语写的那些——是你写的吧……”他眯起了眼睛,“你的魔力聚焦物在哪儿呢?”
鲁希尔德的脸色有点发白,“这不关你的事,加里!我不想再提这事了。但萨斯基身上发生的事和我可没关系。”
他转向萨斯基亚,“不管这是怎么发生的,看来我又得受你摆布了。如果你能让我汲取一点魔力精华,我们或许可以开始测试一下我们之间这种……联系的极限。”
萨斯基亚皱起了眉头。她和这个精灵之间的牵扯已经够多了,又是时不时闯进他的脑海,又是通过他的眼睛看东西。她可不想再多出点什么牵扯了。
但测试一下成为他的魔力聚焦物到底意味着什么,倒也有点道理。他们之间的联系可能还有其他副作用或者其他方面的情况。早点了解这些总比晚点好。
“如果我把魔法还给你,你能保证不用它来对付我们吗?再强调一遍,要是你在这事上撒谎,我会知道的。”
“之前要不是你的同伴插手,我本来也没打算用魔法对付你们俩任何一个。就算那样,我也只是想试试我的魔法和她的魔法谁更厉害而已。”
从他的气场颜色来看,这话大体上是真的,不过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回答我的问题。”
“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故意用我的魔法直接或间接地伤害你们俩任何一个。这样行了吧?”
他又一次说的是实话,只是带着一丝极细微的不确定。也只能这样了。她在界面上点了一下按钮,再次打开了魔力的闸门。
“哦,天哪,太好了!”他说道,显然是感觉到魔法又回来了,“你不会后悔的!”
“我不喜欢这样,萨斯基,”鲁希尔德嘟囔着,“你应该让他再煎熬一会儿的。”
直到加兰施了个法术,萨斯基亚才又开始冒汗了。自从从深虫身体里爬出来后,她身体对热的耐受能力似乎有了显着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像闷热桑拿房一样的洞穴里的环境温度已经不会再让她觉得难受了。但每次他使用魔法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在微波炉里一样,正从身体内部慢慢被加热。这挺不舒服的,不过目前她还能忍受。要是他们在凉快一点的地方,可能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对他从她这儿汲取魔力精华的能力并没有明显影响——至少在他们测试的几百米的距离内是这样。而且,如果说他原来的法杖提供的是一股稳定的魔力精华流,那她现在输送给他的就是汹涌澎湃的魔力洪流。这可是他自己说的,不是她说的。
加兰摆弄他的法术时,萨斯基亚和鲁希尔德来到了深虫的残骸旁,那残骸上已经布满了洞,大大小小的生物正在上面大快朵颐,享用着这巨大的馈赠。那股恶臭足以熏倒一头大象,不过鲁希尔德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你不会是要复活它吧?”萨斯基亚看着朋友走向那堆瘫软的肉山,说道。一想到要让这玩意儿跟在他们后面,她就有点害怕。
“哦,不。目前我还没能力操控这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