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它就不是坚不可摧的。”
见鬼,萨斯基娅心想。我的翻译器怎么非得让她说话像尤达大师一样呢?她是个地精,又不是……尤达大师。
“这一点似乎很明显,”萨斯基娅说,“知道是什么让它们能通过的吗?也许是一把钥匙?我们有没有办法复制它呢?”
“一把钥匙,嗯?”图尔帕缓缓地左右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这类东西。你吃饱了肚子,思路会更清晰些。”这个地精女人把手伸进一个桶里,拽出一条还在扭动的鳗鱼,那鳗鱼几乎和她一样长。她把鳗鱼递给了萨斯基娅。
“那我就不客气了。”萨斯基娅说着,咬了一口这条黏糊糊的家伙。
“世界……有多少根树枝?”
杜根说得磕磕巴巴的。就算在状态最好的时候,说话对他来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这些词还不是永生者们所用的语言。让他大为惊奇的是,这些新来的人——翁迪特称他们为“短暂生命者”——居然有自己的语言,和其他人说的语言不一样。通过学习他们的语言,他就能跟他们交谈,不用担心被其他人偷听了。他们可不会赞同他要讨论的话题。
“世界有多少根树枝?”努维亚斯把话调整成更合适的表达方式说道,“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因为树枝之上还有树枝,而且它们大小各异。到什么程度它就不再算是树枝,而变成……一座高山了呢?”
“哦,我的天呐……”达茜叹了口气,“别把这孩子搞糊涂了。”
杜根觉得这些软乎乎的家伙管他叫“男孩”特别有意思,那是他们对男性孩童的称呼。难道他们不知道他比他们大好多好多“大跨度时间”了吗?没错,他还没长到最终的身高——但也快了。按他的估计,已经差不多能算是个“男人”了。
“十二根,”努维亚斯说,“有十二根主要的树枝——很多树枝还有自己规模不小的分支。然后就是世界树的树冠,那是由数百根更细小的树枝汇聚而成的。加在一起,它们的体量比下面任何一根树枝都要大好多倍。”
“我怎么才能去到那些树枝那儿呢?”杜根问道。
努维亚斯扬起了眉毛,“你……去不了。我们能在树枝间穿梭,是因为我们的魔法能让我们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行。而你,缺乏元素魔法,是去不了的。”
“鸟儿?”杜根问。
“就是长着翅膀和羽毛的生物。”
“翅膀?羽毛?”
达茜又叹了口气,“哦,你这可怜的……这世上有太多东西你都不知道呀。”
“我想看看所有的东西,”杜根说,“我能爬……?”
“爬到另一根树枝上去?”努维亚斯哼了一声,“不行啊,我的孩子。那些树枝离这儿太远了。你会摔死的。如果你们这类人会死的话……”
杜根看着他们怜悯的眼神,心里越发坚定了决心。他要证明他们是错的。他要爬到阿尔博·蒙迪遥远的树枝上去——甚至还要爬到更高的天空中去。这个世界将会属于他,谁也别想跟他说不行。
第二天清晨,萨斯基娅早早醒来,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看着罗弗·多格在她身边翻来覆去。奇怪的是,她竟然能重温那些他自己都已经忘却的记忆。而且现在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确定——那对德伦加里夫妇,努维亚斯和达茜,肯定是伊萨尼厄斯的父母,或者是近亲。
在她把第二个梦告诉他之后,罗弗·多格沉默了长一段时间。等他终于开口时,说的话让她吃了一惊。
“公主的眷属能不依靠世界种子获得魔法吗?”他问道。
她想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嗯,我觉得是这样的。当有人成为我的眷属后,他们的魔法就不再来自阿尔博·蒙迪,而是直接由我提供了。就算他们的世界种子被毁掉了,就像石匠们那样,他们的魔法依然能起作用,所以……嗯,是这样的。”
“如果我成为公主的眷属,我就能获得永恒之火的魔法——不用待在永恒之火旁边了。”
“我想是这样的,嗯。你想说什么呢?你之前可是跟我说过不想当我的眷属呀。你太看重自己的独立性了,不愿意受我束缚呢。”
“眷属的魔法比普通魔法更强,”罗弗·多格说,“永恒之火能恢复记忆。也许成为眷属能更快地恢复记忆。”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哦,我的天呐,我觉得你可能是对的!那你改变主意了?你现在想当我的眷属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
“太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