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魏嗣被魏王这一吼,吓得一哆嗦,忙也伏下身去,替张若辩解道:“父王,实在是那张仪不讲信义,张若去到秦国后,起初张仪以堕马受伤为由避而不见,半月之后方才接见。张若向其索要河西之地,张仪那厮竟矢口否认魏与楚断交,秦便送还河西之地一事。张若质问张仪,张仪却让其拿出凭证。这这张仪当真无耻之尤,当初他亦未曾留下凭证,现在让张若向谁去要?”
魏嗣虽然句句不离张仪,却也在为张若开脱,因为当初是魏王答应了张仪,却又未向张仪索要凭证。
果然,魏王闻言脸色愠红,指着魏嗣骂道:“混帐!你是在指责寡人做事糊涂吗?”
魏嗣一慌,低头道:“儿臣不敢。”
魏王胸口急剧起伏着,怒火滔天,悔意不绝。
他恨张仪言而无信,他是那么的信任张仪,换来的却是张仪的戏耍。别事还则罢了,张仪戏耍的是他后半生的执念。
他悔不该不听公孙衍之言,以至于公孙衍出走韩国。倘若他肯听公孙衍之言,与楚国联手伐秦,虽有折损,却是可以预见能够慢慢夺回河西之地;若他肯听公孙衍之言,怎会与楚国断交,楚国又怎会出兵伐魏?
一念之差,事态发展竟然相差如此之巨大!
魏王仰天长叹:“何以至此!奇耻大辱!魏莹愧见祖宗!哇!”
魏王喷出一口鲜血,大叫而亡。
受骗的耻辱,被楚军攻至几近国都的耻辱,让魏莹这个纵横战国数十载,也曾风光无限的一国之君,在他风烛残年的岁月里,终成不能承受之重。
:()新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