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竟敢写出如此反诗!”
庆帝这下真的怒了,只见他一掌直接拍在案台上。
巨大的撞击震得桌上的酒水东倒西歪,霎那间,大殿中的所有人全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
庆帝想不到此子竟敢藐视龙威,竟然在大殿之上,写出这般杀气腾腾的诗!
“钟离,这便是你那好孙女婿吗!”
“连一个刚入赘的姑爷,也竟敢写反诗,你将军府是不是早就与北齐勾连,意图谋反?”
庆帝将矛头直指台下的钟老太君。
大殿之中,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钟老太君。
只见她颤颤巍巍地站起了身,双手紧握手中的拐杖,眼中满是失望。
“圣上……何出此言?”
“老身早年与先夫二人辅佐先帝,征战沙场,为庆国立下赫赫战功,建立这不世功勋,又岂有反叛之理?”
“绍祯十六年,先夫死于淮西之战!”
“绍祯二十年,独子萧翰战死江陵城!”
“萧家对圣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钟老太君也是个刚正不阿之人,她泪眼婆娑,想不到先夫与儿子接连战死,这种功劳却敌不过文官们的挑拨离间、肆意污蔑,让将军府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如今的将军府,却如同被主人遗弃的老犬般苟延残喘。
正在此时,钟老太君身边的盛国公站起来为将军府说话。
“回圣上,萧家为庆国鞠躬尽瘁,父子二人双双战死沙场,实乃忠君为国,定是有奸人谗言,嫁祸给将军府!”
“这其中必有阴谋,还望圣上明察!”
“望圣上明察!”
一些萧老将军身下的老臣旧部,纷纷站起身来为将军府开脱。
“范相,将证物呈上来!”
庆帝冷哼一声,见钟老太君不死心,于是令人将从将军府中搜到的“证物”呈了上来。
丞相范瑞路过这一群武官身边,随即冷哼一声,嘴角带着些许笑意。
随后便让侍卫将所谓的“证物”展示给了众人。
见到眼前的东西,连那替将军府说话的盛老爷子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其余武官也全都闭上了嘴,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这……这……”
“这是龙袍!”
“还有……这……先皇宝剑!”
只见丞相范瑞将那手中的东西依次呈给诸位臣子观看,瞬间整个大殿上的人,皆面面相觑,露出惊骇的表情!
“钟离,你这私藏这些龙袍、宝剑,是为作何?”
“莫非是想称帝不成?”
范瑞在这朝堂之中数十载,一直辅佐庆帝李桢,深受庆帝信任。
而这些所谓的“物证”,则全都是范瑞暗中派人提前埋在院中的!
庆帝本就生性多疑,虽然萧家父子已然战死,但朝堂当中仍有不少他们的老臣旧部,所以他一直都对萧家十分忌惮……
更有坊间传言,说那萧家暗中积蓄了不少兵力,意图谋反!
难怪会让着庆帝今日借这端午家宴之机,将萧家谋反的“证物”全都公布于众,好借机铲除萧家!
这些“证物”一出,立马让那些为萧家开脱的老臣旧部,全都闭上了嘴!
毕竟有证据在,他们就算和萧家关系再好,也不敢落得一个同谋的罪名!
古人最看重的便是名声,谁也不敢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受后人唾骂!
钟老太君见到范相所呈的证物,顿时脑中空白,感觉天旋地转一般!
“这……这……不是我们的,你……你……”
范相背对着庆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显然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手段!
苏璟望着那范瑞那奸佞的嘴脸,顿时明白了什么!
要说这古人也真是愚昧至极,仅凭几件东西,便可以让一个忠臣身败名裂,被扣上造反的罪名!
那萧若雪此刻也是愣在了原地,她自知百口莫辩,只能死死的拽着祖母的手!
“钟离,你们包藏祸心,意图谋反,对得起圣上的信任吗?”
范瑞一开口,他身后的文官纷纷附和。
“对!”
“想不到将军府竟然想谋反!”
“真是狼子野心!”
“请圣上即刻下令,捉拿逆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