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阳光倾洒,金辉熠熠,宫殿的飞檐似欲展翅高飞,斗拱交错如精巧的积木,宫墙巍峨,仿若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一方天地。御花园里,繁花争奇斗艳,似在比试谁的颜色更绚烂,彩蝶在花丛间嬉戏,翩翩起舞,似灵动的精灵。然而,在这一片繁华盛景之中,李世民却无心赏玩。他的内心犹如被一团迷雾笼罩,皇子们的教育问题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尤其是晋王李治,那可是大唐未来的希望之星,必须精心雕琢,方能绽放出璀璨光芒。
李世民在皇宫书房中,如困兽般来回踱步,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他的目光在墙上的山河图上徘徊,思绪却早已穿越时空,飘向那未知的将来。此时,太监总管张公公迈着小碎步,轻手轻脚地走进,弯腰行礼,尖着嗓子说道:“陛下,萧德言大人已在殿外候着啦。”
李世民微微抬了抬手,说道:“宣他进来吧,朕倒要好好与他聊聊。”
萧德言,出身名门望族,自幼浸淫经史,对《左传》更是研究颇深,还偏爱舞文弄墨。他稳步踏入书房,虽岁月在脸上刻下了痕迹,却难掩那眼中的睿智光芒,仿若夜空中闪烁的寒星。他恭敬地行礼:“陛下,臣萧德言,特来拜见。”
李世民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萧爱卿啊,朕今日把你叫来,可全是为了晋王的学业大事。朕听闻你学识渊博,品德高尚。朕琢磨着,你给晋王授经讲业再合适不过了。”
萧德言心中一动,他早有耳闻晋王李治心地纯善、孝顺有加,当下连忙回应:“陛下如此看重,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臣也听说晋王聪慧过人,臣这心里还真有点打鼓,怕教不好,辜负了陛下的一片苦心呐。”
李世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信任:“萧爱卿可别谦虚了。朕纵观历史,那些像颜渊、闵子骞般才华横溢的人,可惜,都未能长寿;子游、子夏虽说德行不错,可学问传播得也不够广泛。再看看你,自幼就崭露头角,名声在外。你在家中闭门苦读,就能把《六经》研究得透透彻彻;借着那微弱的雪光、萤火之光都能博览百家之书。如今大唐四海升平,朕正打算大兴礼乐,偃武修文,晋王的教育也是重中之重,朕相信你肯定能挑起这副重担,可别让朕失望啊。”
萧德言听着李世民这一通夸赞,心里既高兴又倍感压力,赶忙说道:“陛下如此盛赞,臣真是受宠若惊,惶恐不安呐。臣必定会把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绝不含糊。”
李世民满意地点点头,转头对高公公说:“去,把晋王给朕叫来。”
不一会儿,李治气喘吁吁地跑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他瞧见萧德言,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敬意。李世民笑着对李治说:“治儿啊,这位就是萧德言萧先生,朕特意为你请来的老师。萧先生那可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你可得跟在他身后好好学,别整天就知道贪玩。”
李治赶忙规规矩矩地向萧德言行礼:“学生李治拜见先生,日后还请先生多多敲打,学生定当洗耳恭听。”
萧德言笑着扶起李治:“晋王殿下太客气了,殿下聪慧伶俐又好学,臣定当倾尽全力传授课业。”
李世民看着这一幕,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他对萧德言说:“萧爱卿,朕知道你在武德年间就当过太子冼马,教育这方面可是经验丰富。现在朕把晋王交到你手里,你可得因材施教,不光要教他那些经史子集,更要把皇子的品德和智慧好好地灌输给他,让他明白这藩王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萧德言微微点头:“陛下放心,臣以为,君者,当以仁为根基,就像大树的根,深深扎入泥土;以礼为枝干,撑起国家的一片天。臣会从那些经典里挑出合适的例子,像讲故事一样讲给殿下听,让他能深刻领悟其中的奥秘。”
李治在一旁听得入神,忍不住问道:“先生,那这仁到底是个啥玩意儿?礼又该咋理解呢?”
萧德言看着李治那求知若渴的模样,耐心地解释道:“殿下啊,这仁嘛,简单来说,就是要有一颗爱人的心,要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就像你看到百姓受苦,心里会难受,想着法子去帮他们;看到臣子有难,也能出手相助。礼呢,则是规范所有人行为的准则,皇帝要有皇帝的样子,臣子要有臣子的规矩,老百姓也得遵守百姓的礼法,这样整个国家才能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有条不紊地运转。”
李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生,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就像父皇治理大唐,时刻关心百姓的生活,朝堂上君臣之间彬彬有礼,这就是仁与礼的体现吧?不过这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