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九个地笼,被庄严留在了山窝的湖里。
晚上既然要去钓鱼,就干脆又去二麻子店去买了十个。
绝对不是去看小嫂子的。
石根叔的渔具都在他家,身上挂的手上提的满满当当。
扁头来了,就很轻松的样子,一把手杆,一个桶,桶里装着东西。
两人的烟都快抽完,这才看到石根叔,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出现。
三人走到老地方,扁头却拉着又走了10多分钟,转个角都看不到石根叔了。
“哥,你等会,我收拾下。”
也不等庄严说话,从桶里抽出一把砍刀,就开始锄草。
庄严借着月光看清楚,这里简直是个天生的钓台,一块大石头离着水面半米的样子,突了出去。
身后还有棵歪脖子树,而且刚好是河流的转弯位置。
庄严虽然不懂,但这里看着就比石根叔那更有讲究。
“扁头,你很懂钓鱼?”
“在县里,当官的也好,大老板也好,谈事都也就那几个地方,要么是澡堂子,或者会所,最多的还是去钓鱼。”
“钓鱼谈事?这个就很讲究。”
“可不,大老板,大官,最喜欢边钓鱼边谈事。”
“你陪过?”
扁头点头。
收拾妥当,扁头又从桶里摸出两张折叠椅,对角放好。
点好闻香,然后自顾自的打窝。
两人坐下。
“扁头,你是不是生我气?”
“啊?我怎么可能生哥的气?”
“那你咋不联系我?几年了,我这几年也没少回来啊。”
“哥,我哪是生你气,我还以为你生我气,是我不懂事,惹了祸,让你跟小姑都上不了学。”
“我怎么可能生这个气,让你受委屈了。”
“说这些,哥,我现在也想通了,我不想打罗了,反正我就要跟你混,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怎么,让你杀人也干啊?”
”嘿嘿,那哥肯定不让去干。”
“下竿下竿!”
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下竿没几分钟,扁头那边就黑标了。
扁头明显也是老手,手一扬。
“小鱼,应该是鲫鱼!”
“这都能知道?”
“哥,钓多了你知道了,诶,来吧”
直接飞鱼,摔到岸上,扁头上去就用脚踩住。
“一斤多,哥,我记得你不喜欢吃鲫鱼!”
“嗯,现在鲫鱼卖多少钱一斤?”
“不知道哦,问我妈,或者小婶,她们天天买菜的。”
庄严突然发现自己的杆子也黑标了,赶紧扑上去一提。
手上就传来一股大力,差点没抓住鱼竿。
稳住身形之后,就轻松很多,跟前天那条12斤的差很远。
今天用的杆子还是石根叔的,带了渔轮的那根。
“扁头,这轮子怎么用?”
扁头那边已经重新挂饵下竿了,就放下杆子,过来指着教,怎么锁线啊之类的。
庄严感觉力道其实不大,就直接手摇了。
一开始还能感觉到拉拽,后来感觉到鱼放弃挣扎了。
拉起来一看,也是条鲫鱼,还没扁头那条大。
但是经历了昨晚的空军,这才过多长时间,已经很可以了。
把鱼丢进桶里,突然看到一旁的地笼。
“扁头,你看下我的杆子,我去把这些地笼放了。”
“好,哥,那你小心点,这水边大晚上的,蛇可多。”
“是哦,昨晚都钻地笼里了,吓我一跳。”
扁头就站起来,说要跟着一起去,庄严没让。
带上头灯,自顾自的找地方去下地笼了。
好在,一路下地笼,并没有碰到蛇。
等回到钓点,桶里又多了两条,都是鲫鱼,有一条看上去都有3/4斤了。
“可以啊,这么点功夫又上两条。”
“嘿嘿,那是沾了哥的光。”
“扯啊,哪学的马匹功夫,咱兄弟俩不来这套。”
这扁头,又是傻小,月光下,缺了的门牙,就显得很是狰狞。
但庄严却觉得踏实很多,这傻小子,从小就缺根筋,认死理。
小时候,庄严在村里的小伙伴其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