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抬眼一扫,看见了一名吓得双腿发颤的年轻人,抬手再抓,元力牵引将对方摄于手中,一双饱含杀气的利眼直迫对方:“老夫不想听这些无聊的话题,你,告诉老夫,究竟是何人指使你们前来我赵府闹事,目的又是为何?”
被赵昌政抓住的年轻人看着浑身散发杀气的赵昌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双腿发颤,嘴中结结巴巴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抖落了出来:“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是铁头和刘三让我们一起来救木有情木公子的。”
“铁头,刘三?”
“对对对,就是他们,他们听说昨天为咱们穷苦人打抱不平的木公子被人抓到了这里,就把我们都喊过来示威,说是这样做就能将木公子救出去。”
听出赵昌政口中的疑惑,已经被吓破胆子的年轻人慌乱之中,连忙指着已经死掉的两名乡民,将他们的所做所为供了出来。
听完年轻人的招供,木有情眉头一皱,看着那两名自己完全没有印象的乡民,心中大为不解。随后走上前,对着对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嗯,你们认识那位木有情木公子吗?”
被赵昌政抓在手中的青年看了一眼木有情,不敢对赵昌政撒谎,慌忙摇着头:“这,不,不认识!”
“你撒谎,你们既然都不认识我,又凭什么会说是来救我。”
听到眼前质疑自己的年轻人就是木有情,那名被赵昌政抓住的年轻人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在赵昌政手中不断挣扎,对着木有情疯狂开口求饶:“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撒谎,是、是铁头他们说的,木公子,您是木公子,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是来救你而不是来闹事的。”
“赵伯父!”
“嗯,此事既然因木贤侄而起,那便交由木贤侄处理吧!”
眼见被抓的年轻人真的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木有情和赵昌政对视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不待木有情多说,赵昌政陌然的扔下手中的年轻人,后退几步,将事情的主导权交给了木有情,也算是释放对木有情的一些善意和信任。
“多谢赵伯父体谅!各位朋友,在下便是你们口中的木有情木公子,但恕我眼拙,从没有见过诸位朋友。想来你们也是受人蛊惑听到了什么假消息,才前来此地聚集。
不管事实如何,木有情还是要先谢过诸位朋友的好意,但木有情与赵府之间的事情纯属误会,就不劳诸位朋友费心了,诸位朋友请回吧。今日诸位所受之伤,稍后自有赵府之人为你们送去补偿。
至于这三位的遗体,我们也自会遣人将他们送回本家,诸位请!”
对于赵昌政的善意,木有情欣然应下,对着他拱手致谢。随后转身走上前,看着躺在地上用恐惧,愤怒和憎恨的眼神望向自己的乡民们,木有情眉头微微皱起,心里既有疑惑也有委屈。
他和这群人非亲非故,是这群人不明就里前来救他,却因为实力不济被赵府的人给反杀了,但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委屈归委屈,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扫视了一眼已经死掉的三人和全体带伤的山镇乡民,木有情微微拱手开口将对方打发离开,至于事情的真相当然会有专业的人员随后跟着调查。
从这些被吓破胆的乡民们的反应来看,他们也只是被人当枪使,压根就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与其在这审问他们,还不如暗中跟踪,看看能不能抓住幕后之人的马脚。
“多谢木公子,我们这就离开。”
“多谢木公子!”
“……”
侥幸逃过一命的年轻人听到木有情的话,慌忙对着木有情拱手道谢,微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昌政一眼,连滚带爬的回到人群,催促着他们赶紧离开。
剩余的乡民们也不情不愿的闷声对木有情道了一声谢,眼中神色闪烁不停,既有愤恨和不解,也有不满和仇视,最后又恨恨的看了一眼赵府众人,才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赵府。
“木贤侄,此事你怎么看?”
“赵伯父也是心明眼亮之人,自知此事必有内情。”
望着乡民们蹒跚离去的背影,赵昌政和木有情默契的对视一眼,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只是他们心中都藏着一份疑惑,隐藏在暗中的幕后之人无故掀起这么一出闹剧又是为了什么。
别看这群乡民人多势众闹的欢,但正如赵穆名所说,若赵府狠下心将这群人尽数斩杀,除了名声受损和换来知文城其他三大家族和鸿文书院的几句遣责,对整个赵氏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