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宋慈洗冤录》,淡淡的瞪了一眼八卦的木有情,不愿意和木有情讨论一些私人八卦。只是留下一句忠告,就飞身离开了木有情的房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切,这个老色批,你就是不说,我也猜的到。
哼,啐,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狄月容小姐姐眼光真是有问题,怎么会看上沈惊这个无耻又心黑的家伙。”
看着沈惊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赵家,木有情才满脸不愤的轻啐一口,嘴里嘀嘀咕咕的为狄月容抱打不平。
“鸿文书院,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真是让人头疼啊!”
嘀嘀咕咕半天也没见到沈惊再返回的身影,木有情彻底的放下了心,收起手中的《混元一气》,接着从鸿文书院的水白儒生服中掏出一纸信封,眼中有些复杂和恐惧。
在第一次触碰到这件水白儒生服的时候,木有情不单感受到了天道值的异动,同时也摸到了这封书信的存在。
但当时沈惊还在场,他也不敢有太大的异常反应,只能佯装不知。直等沈惊离开后,才敢拿出书信一探究竟,这也是他后来急于答应沈惊条件的原因,他怕再和沈惊磨唧下去,会被沈惊看出端倪。
上天可欺,人不可欺。
“什么意思,鸿文书院是想告诉我什么吗?还是说……”
洁白的信纸上只写着短短的八个字,却让木有情有些思绪难明。要不是经过刚刚天道值无端暴涨的冲击,他现在早就崩不住了。
“上天可欺,人不可欺。”
双手细细的抚摸着手上的水白儒生服,木有情眼中神光跳动,半晌猛的一定,似乎是想通了什么。
“上天可欺,指的应该是天道盟誓,想想我在鸿文书院里唯一露出和天道有关联的地方,就是发了一次天道盟誓。恐怕也是因为这样才引起了鸿文书院某些老怪物的注意。
后来问贤之所以改变决定,让刘恳和我对战,也是自那之后才发生的事。
至于人不可欺,鸿文书院特意让沈惊给我带了一件宝器级别的宝衣,看来是天道胎衣出了疏漏,暴露了什么,才让他们送我一件宝衣作为遮掩。
只是鸿文书院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对我示好?是看出了天道在为我站台吗!”
视线在水白儒生服上停滞数秒,木有情终于想通了鸿文书院送他宝衣的目的,只是新的疑问又随之产生,让他摸不清楚鸿文书院的想法。
“算了,不管了。眼下还是先去祭奠智高兄一番,随后找赵家要些基础的武道信息,规划一下自己的武力提升计划再说吧。没有实打实的力量打底,想法再多也是白搭。”
思考半天也一无所获,木有情干脆的放弃了钻牛角尖。将水白儒生服披在天道胎衣上,满脸复杂的起身前往赵家偏院灵堂。
从刘家被灭的事件中,木有情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天玄世界,没有武力值就没有话语权,他想要实现心中的计划,提升自己的武力值是必要的条件。
……
“赵兄,赵夫人,节哀!”
“赵伯父,赵伯母节哀!”
“楚兄,楚家侄女,唉,我儿不幸,遭小人毒手,咱们之间的合议……”
“赵兄,唉,节哀!”
夕阳半落,赵家偏院灵堂,今日多了一些人气。
木有情刚到偏院灵堂就看见一对中年父女满面肃穆的对着赵昌政和赵夫人微微一礼,开口悼哀。
赵昌政满面哀戚的和对方客套了一句,望了一眼对面的少女,脸上满是复杂。随即和对面的楚家家主对视一眼,双方默契的揭过了不合时宜的话题,不再多言。
楚家父女来到赵智高的灵棺前,遗憾的祭奠了一番,和赵昌政客套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赵家。
木有情十分意外的看了看中年男子旁的那名身材娇小,玲珑玉致的少女的身份,对方正是引起刘恳对赵智高生起杀心的楚家嫡女,楚芸。旁边的就是楚家当代家主楚铭风。
不知道为什么木有情看着似乎黯然神伤的楚芸,总觉得对方的态度有些假,这不由让他暗暗留了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隐约察觉楚芸在离开前似乎看了自己一眼,眼中藏着一丝深深的恶意。
“木兄,在看什么呢?刚刚那位可是楚家的嫡女,而且日前曾有传闻和赵家有过联姻之议,木兄你……”
正在木有情看着楚芸的背影陷入思索的时候,白衣装扮的沈惊从旁走了过来,满脸异色的提醒着木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