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最感兴趣的还是为什么你能打到那几个坏蛋,我扔石头可是亲眼看着穿过去了。”
“因为我命硬阳气重,那个给我相面的先生说过,这阳气重到让我相当于一件‘行走的法器’,所以凡是这种我都能伤到它们。
抡巴掌也是从那儿学的,打鬼首先要有气势,因此大开大合的用这种动作反而比用拳头好使。”
“怪不得我只要靠在你身边就很温暖呢,原来是个大火炉呀。”
“那赶紧靠到火炉边暖和暖和,刚刚在外面走了半天肯定很冷吧?”
“嗯,气温还好但风把手和脸都吹麻了。”
重新躺好,水欢酝酿睡意的同时又问道:
“我看一些小说里管鬼叫‘脏东西’,那它们也是吧?”
“这个说法比较狭义,也被滥用了;但要严格的讲,那几个还真不算。”
看着小姑娘忽闪着大眼睛一脸的求知欲,项骜继续道:
“首先有伤人倾向的才能叫‘脏’,因为代表有害;这一点它们的确符合,而不符合的是能力。
能直接杀人的灵体才有资格叫‘脏东西’,也就是常说的‘厉鬼’。
但那些只能通过影响加害他人的,则叫‘没脸子’。
它们虽说有点致幻的手段,可也只属于后者,要是前者的话,今天便没这么容易过去了。”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没脸子’这个外号有什么说法吗?”
“南方基本没这么叫的,在北方比较流行;这么叫的原因我也不确定,好像是说这类鬼只能藏在阴暗处,无法示人,引申出去就是‘没有脸面’,所以得了这么个称呼。”
“还挺形象的,但那六个这两天也能现身是因为冬至到了,可其中带头的把我推倒后看起来是想掐我,如果我被它掐死了,这不算直接杀死吗?”
“它要有那道行,你根本没有机会说那么多话。我估计,这家伙是想强上你身,再控制着你自杀。
而找到你后没有立刻这么做,大概是你周围残留了一些阳气,得等这些阳气全散了才行,不然它进不去。”
“原来阳气还能护体呢。”
“是的,古人说阳气壮的人可以避祸,强到一定程度甚至能消灾解厄。”
“那我当时残留的阳气哪里来的?”水欢笑嘻嘻的明知故问道。
“某个‘校花身边的贴身保镖’给的。”
“哎,被你这么一说听着好烂俗啊。”
“别管烂不烂俗,是不是实话吧你就说?你是校花,我是保镖?凑一起岂不正好?”
“你说得多你有理,信你还不行嘛。”
她娇娇的说着;而心里的疑问被一一解答且答案满意,没了挂念很快就再次入睡。
后半夜平安无事,没了噩梦袭扰,小姑娘的睡眠质量比之前好了很多,这边也靠在石壁上睡了个囫囵觉。
待天亮时便继续赶路,继续向上爬。
不过不是为了登山,所以不用爬到山顶,两人选择的那条路线位于海拔900余米处,到了地方就可以下山了。
只是崎岖异常的路程让下的难度反比上还大,一步落不稳,便有失足跌落的危险。
因此进度依然是一点一点的往下挪,用了一整天的时间,紧赶慢赶算是抵达了半山腰的位置。
在选择过夜地点时,项骜看中的一处却已经有人了。
不过率先吸引他俩的不是看到什么,而是一阵女人的哭嚎。
“这是谁在哭啊?不会又碰到鬼了吧?”水欢小声问。
“哪有这么多鬼,都是活的。”
“可这动静也太吓人了啊。”
“你在这儿等着,我悄悄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也去。”
这边有意拒绝,但想到昨晚的经历又有点不放心,在短暂考虑了几秒后,遂道:
“行,那小声点,别惊扰到他们。”
“嗯。”
接下来两人蹑足潜踪,绕了一个圈子跑到了对方的斜上方,然后躲在一块三角形的巨大山石后面,这里正好能遮住下面的视线同时又能清楚听见其对话。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哭声愈加刺耳,小姑娘开始是呲着牙,后来干脆用手塞住了耳道,等到那女人不哭了这才放下来。
安静了片刻,一个比较粗的男声道:
“李姐,你也别太伤心,说不定只是意外呢,在这里爬上爬下,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