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人也窜了过来,并从背后掏出一柄好像老式折叠刮胡刀放大版的东西,挥舞起来劈面就砍。
项骜也拉出一刀一棒开始与其互搏。
还真别说,这个看起来瘦瘦的小老头,有两下子。
仅从灵巧的动作和刁钻的招式来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练家子,并且几十年来从没放下过。
但这边更不是吃素的,年龄、身体素质都占上风的情况下没给对面占便宜的机会,不过想要速胜确实有些困难,因此双方打的较为胶着,这时候一旦有外力插手,胜利的天平就很有可能发生快速倾斜。
而真正要命的是那四个人很听话,分左右两路爬了上去,去捉水欢。
小姑娘一看形势不妙自然得跑,于是便和前者们在山石之间你追我赶的玩起了捉迷藏。
只是美术生的动作不比体育生,在围追堵截之下距离被逐渐缩小,再这么下去被抓住是迟早的事。
项骜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切,不禁心中起急,决定必须速战速决把瘦老头干掉。
打定了这个想法,出手的招式也有了变化,方才的躲闪和格挡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惊涛狂澜、连绵不绝的进攻。
大师没想到这边的打法突变,一个措手不及只能节节败退,迅速变得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
这一幕恰巧也被正疲于奔命的水欢给看到了,她只觉着这和自己以往见到他任何一次打架都不一样,哪怕是和疯子单挑那次,也没有现在这次暴烈;这次的每一回攻击,都有种不顾一切的决绝。
在经过一番挣扎后,对面终是在力量上被打出了突破口——
扛不住项骜一记右手狼牙棍猛砸,震的大号刮胡刀脱手,连带着五根指头也全软了,攥都攥不到一块儿去。
来不及反应,左手的尖刀已到,但不是用刀锋去刺或砍,而是用刀背横斩其颈。
以他的力道哪怕用手刀去做这个动作也足以将壮汉打晕几个来回,更何况是用真刀了。
所以大师中招后眼前一黑当场“掉线”瘫在地上像一摊泥巴一样。
做完这些不敢有片刻停留,转身往水欢的方向而去。
路上追到一个打翻一个,当最后一个男人被一棍子砸趴下时,那人距离小姑娘的距离已经不足三米。
“妈的,还好你跑的挺快,不然还真不赶趟了。”项骜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她捂着胸口惊魂未定,顿了半晌才有了回应:
“这是为了什么啊?难道把我们杀了就能复活他们的儿女吗?”
“这些问题等下再说,我得先把这几个货给捆上。”
没有绳子,这边便将地上之人的外套脱下来用刀切成一条一条的代替,见把手脚都勒的哪怕是头牛来了也挣脱不开后,这才拍拍手接着道:
“我搜搜身,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不多会儿,在大师的怀里,找到一个不大但很厚的笔记本,翻开一页一页的看下去,项骜的表情愈加难看起来。
水欢看着便问:
“怎么了?”
“这些家伙,一个一个全是畜生!里面写的很清楚,总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那你快说说,我还一头雾水呢。”
“是这样的:昨天看到的那六个死鬼,是五年前来‘龙斗峰’探险的驴友,他们进山后因为步入陨石坑被残存陨片产生的磁场扰乱了指南设备而迷路,困在里面数日没有走出来,最后食物和饮用水消耗殆尽,死于出发的一周后,死因是失温症,就是冻死的。”
“冻死的?可这里晚上很凉是不假,但不至于死人吧?”
“不是的,能冻死人的温度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低,不是只有零下十几度几十度才能要命,实际上只要一些附加条件足够,十摄氏度左右便能让人失温死亡,比如湿度很大。
我猜他们丧命的那晚肯定下雨了,陨石坑里又植被稀疏没有遮挡之处,淋了一夜,雨水不断带走体热,最后就是这个结果。
还有长期未进食,体内能量已经耗尽也是一个原因。”
“可是咱俩走出那里明明很轻松啊,一点弯路都没有,他们做了充足准备的人怎么还会迷路呢?”
“不是每个人都会‘军事地形学’的。”
“啊?什么意思?”
水欢这话问完也意识到了答案,便接着道:
“你的意思是你会这个,才能顺利走出来,而他们不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