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双眼氤氲冒着水汽,配合眼下的红晕,看上去委屈巴巴的,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心软极了。
“是我,我现在带你去医院,好吗?”
话语未落,陆商止便俯身,用手背去贴那人的额头,一片湿热,验证了他的猜测。他正欲抽开手,把青年抱起,不曾想,对方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一手握住了他的手,往自己脸上靠,像小狗似的蹭了蹭,不让他离开,眼睛重新闭上,只是嘴里还念着:
“别走,哥哥……你的手好凉,靠着好舒服……不要走好不好?”
说到最后,还染上了哭腔。
陆商止失笑,这人是把自己当人形制冷器了吗?他知道生病的人最是脆弱,放任那人紧握着自己的手,安慰个不停:
“我不走,昭昭乖,跟我去医院好不好?”
“不……不去医院,我只是发烧,睡一会儿就好了,陪陪我,你陪陪我就好了……”
“听话——”
下一秒,男人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还来不及反应,青年竟强撑着支起身子,刚被细心掖好的被子簌簌滑落。青年白皙的双臂如灵动的蛇,顺势缠上男人的脖颈,猛地一拉,男人重心不稳,朝着床铺倒去。
瞬间,两人的身躯重重撞在一起,男人身上那件单薄的短袖形同虚设,青年炽热的体温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肌肤相亲处,滚烫得近乎灼烧,却让男人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是几乎让人成瘾的快感。
每一寸紧密贴合的地方,都似有电流窜过,快感如汹涌潮水,将他的理智迅速淹没,双手不受控制地攥紧了青年的臂膀,呼吸也急促紊乱起来。
生病的青年仿佛是知道男人拿他无法,又得寸进尺,眼中的迷离与炽热愈发浓烈,他扬起下巴,柔软的双唇急切地贴上男人的脖颈,先是轻轻触碰,仿若羽毛拂过,引得男人脖颈间的肌肤阵阵战栗。又像只贪欢的小兽,舌尖探出,牙齿若有若无地轻磨,每一下都似带着勾人的小钩子……
男人浑身一僵,喉间逸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却并未有丝毫推拒之意。他的目光紧锁在青年身上,暗沉得仿若幽夜深潭,藏着无尽的纵容与渴望。大手轻轻抚上青年的脑袋,指腹穿梭在凌乱的发丝间,微微用力,似是鼓励,让青年能毫无阻碍地在他颈间肆意妄为,沉溺在这炽热的亲昵里。
全然静谧的空间里,牙齿刺破血管的声音,突兀又清晰,男人的脖颈瞬间传来丝丝缕缕的刺痛,可他却非但没有把对方推开,反而不假思索地收紧双臂,将未着寸缕的青年狠狠搂入怀中,仿佛要将对方嵌入自己身体。
床帘低垂,隔绝出一方只属于他们的天地,被子悄然滑落,又被男人随手扯起,盖住这满床的旖旎暧昧。
青年紧贴着男人的脖颈,小口吞咽着涌出的血液,起初动作生疏,被那温热的液体呛得咳嗽几声,男人忙不迭地轻抚他的后背,嗓音低沉暗哑,带着宠溺:
“宝宝,慢点吃,不着急。”
眼神里的温柔与纵容仿佛能将人溺毙,却又藏着比青年还炽热的渴望,以及,危险。
男人的大手彻底失了分寸,在青年光滑的后背肆意游走,所到之处,带来一串串颤栗。他的手指或轻或重地揉捏,像是在弹奏一曲撩人的淫靡之调,引得青年原本紧绷的身躯渐渐松弛,沉浸于吸食血液的极致快感中,又贪恋着这肌肤相亲的愉悦,时不时从喉间溢出几声喟叹,婉转又娇媚。
青年吸饱之后,舌尖恋恋不舍地在男人脖颈伤口处打转,似是安抚,又像回味,脑袋一歪,慵懒地搭在男人肩头,双眼半阖,睫羽轻颤,面上是餍足后的红晕,透着股子淫靡之气。可那微微勾起的嘴角、懵懂的眼神,又偏生有几分未经世事的单纯,矛盾又勾人,果真是应了西方传说中吸血鬼性爱与吸血交织的蛊惑画面。
他们双双倒在床上,依旧维持着紧紧相拥的姿势,不愿松开分毫。男人敏锐地察觉到,青年原本因发烧而滚烫炽热的身子,此刻温度竟然一点点降下来,那灼人的热度慢慢褪去,只余一片温热。
青年像只寻求安全感的小狗,整个身子蜷缩在男人怀里,脑袋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乖巧又依赖。可那双臂却又带着股霸道劲儿,牢牢地禁锢着男人,仿佛生怕他会悄然离开。
男人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挣扎,任由青年这般抱着,沉重的呼吸也渐渐归于平息,竟然困意上涌,两人就这样紧紧挨着,缓缓沉入梦乡……
静谧是被推门声打破,紧接着是阵阵步伐敲进,蔡司那焦急又焦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