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六十年代,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大地上,陈宇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奉献的热忱,踏上了前往偏远山村当知青的旅程。他跟在父亲的老友——即将前往的那个山村的村长刘福生身后,两人的身影在蜿蜒的山间小路上拉得长长的。
陈宇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与好奇,他一边走,一边兴奋地跟刘福生说着自己对支教生活的种种设想:“刘叔,我听说那山村里的孩子们都特别淳朴,我可得把我肚子里的墨水都倒给他们呀,让他们也能看看外面的大世界呢。”刘福生则一脸和蔼,脸上的皱纹随着笑容舒展开来,他拍了拍陈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陈啊,你这想法好啊,咱那村子虽说偏远了些,但那些娃们可都是渴望知识的苗子,就等着你去浇灌喽。”
一路上,山间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仿佛在为他们送行,路边的野花也随风摇曳,像是在点头致意。可天公不作美,当他们路过一个陡峭的山坡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变了脸,乌云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气势汹汹地奔腾而来,转眼间就将整个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无情地打在两人身上。
山路瞬间变得泥泞不堪,刘福生一边用手遮挡着眼睛,一边大声提醒陈宇:“小陈,小心脚下啊,这路滑得很呐!”陈宇应了一声,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刘福生脚下一滑,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径直朝着山坡下滚了去。
“刘叔!”陈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他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一把冰冷的雨水,眼睁睁看着刘福生消失在雨幕之中。陈宇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他顾不上自己被雨水打得生疼,连滚带爬地朝着山坡下跑去,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刘叔,刘叔,你在哪儿啊!”那喊声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凄厉,却被呼啸的风声淹没了大半。
陈宇在山坡附近焦急地寻找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眼睛瞪得通红,不停地在草丛、石块间搜寻着刘福生的踪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一样,“怦怦”直跳,各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闪过:“刘叔不会出什么大事吧,这荒郊野外的,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办呀。”
一直到傍晚时分,雨渐渐停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像是给这阴沉的世界撕开了一道小口子。就在陈宇几乎绝望的时候,刘福生脸色苍白如纸,衣服上满是泥污和划破的口子,一瘸一拐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陈宇又惊又喜,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赶忙冲过去扶住刘福生,声音带着哭腔地问道:“刘叔,您可吓死我了呀,伤着哪儿了呀?疼不疼啊?”刘福生虚弱地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说:“没事儿,小陈,就是擦破了点儿皮,崴了下脚,不碍事的,咱还得赶路呢。”陈宇看着刘福生那强撑着的模样,心里一阵发酸,他仔细打量着刘福生,发现刘福生走路时眉头紧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显然是在忍着剧痛,可刘福生却还想着赶路,这让陈宇对这位长辈又多了几分敬佩。
两人相互搀扶着,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好不容易来到了一个小镇。小镇的街道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那雾气像是调皮的小精灵,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人们的脚边,给小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街道上虽然人来人往,但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脸上的表情也都冷漠麻木,仿佛被抽去了灵魂一般,陈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嘀咕道:“这地方怎么透着股怪怪的劲儿呢。”刘福生却像是没感觉到异样,带着他径直走进了一家小客栈。
在客栈里住下后,陈宇结识了镇长的女儿林婉。林婉生得眉清目秀,眼眸犹如一汪清泉,清澈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她似乎对陈宇格外感兴趣,时常主动来找陈宇聊天,一来二去,两人便熟络了起来。
这天,林婉手里拿着一本诗集,笑意盈盈地走到陈宇面前,轻轻晃了晃手中的书,说道:“陈宇哥,我这儿有本诗集,可有意思了,里面好多优美的诗句呢,我读给你听听呀。”陈宇看着林婉那灵动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好呀,婉妹,我也正想欣赏欣赏呢。”林婉便坐在陈宇身旁,轻声念起了诗,那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百灵鸟在歌唱。
周围人见他们相处得如此融洽,时常打趣着他们。有个大妈笑着说:“哟,看这俩孩子,多般配呀,就跟那画上走下来的金童玉女似的呢。”陈宇一听,脸一下子就红了,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妈,您可别打趣我们了,我们就是聊得来的朋友罢了。”林婉则微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