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像是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又羞涩。
然而,陈宇心中始终惦记着去山村支教的事儿,这天,他鼓起勇气对林婉说:“婉妹,我来这儿本就是要去山村里当知青,教那些孩子们读书的,我不能在这儿耽搁太久了,我打算过两天就出发。”林婉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她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舍和惊慌,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半晌才说道:“你……你真的要走?陈宇哥,这儿不好吗?你就不能留下来吗?我……我舍不得你走呀。”说着,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
陈宇看着林婉这副模样,心里一阵愧疚,他轻轻握住林婉的手,真诚地说:“婉妹,我知道你对我好,这儿也挺好的,可我来之前就下定决心了呀,那些山里的孩子还等着我去给他们上课呢,我这心里啊,就想着能早点让他们学到知识,你能理解我吗?”林婉咬着嘴唇,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哽咽着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就是舍不得你嘛,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周围原本嘈杂的环境仿佛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原本各自忙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朝着陈宇这边看了过来,眼神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们缓缓地围了上来,那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愤怒,仿佛陈宇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
陈宇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了客栈的桌子,他的手紧张地抓住桌沿,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大……大家这是怎么了呀?”那些人却根本不理会他的询问,嘴里还大声呵斥着:“不许走!你不能走!”林婉也走上前来,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她紧紧拉住陈宇的胳膊,声音冰冷地说:“你娶我,不许走,不然你会后悔的。”陈宇拼命地想要挣脱林婉的手,焦急又害怕地喊道:“婉妹,你这是干什么呀?放开我,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就在这时,刘福生也赶了过来,他的脸色发青,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他用力地拨开人群,挡在陈宇身前,对着那些人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欺负一个外乡人算什么本事!小陈是来做好事的,要去山里教娃们读书,你们这样拦着像话吗?”那些人却根本不理会刘福生的话,其中一个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哼,什么支教,都是借口,他不能走,必须得留下!”说着,便朝着刘福生推了一把。
刘福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可他站稳后,毫不退缩,怒目圆睁地说:“你们这是不讲理了啊,今天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带小陈走!”双方僵持了一会儿后,竟开始扭打了起来。刘福生虽然上了年纪,又受了伤,但此刻却像一头护崽的老黄牛,使出浑身解数和那些人纠缠着,边打边冲陈宇喊道:“小陈,往前跑,不要回头,路过一棵大榕树的时候绕三圈继续跑,看见太阳光你就安全了。”
陈宇看着刘福生为了自己陷入这般险境,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着急,他咬了咬牙,眼眶泛红,大声喊道:“刘叔,您小心啊!”然后转身朝着镇外跑去。他的心跳得飞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和那些人的怒吼声,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身后追赶着他。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想着:“刘叔,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我一定不能辜负您的心意。”
他拼命地跑着,终于看到了那棵大榕树,那榕树的枝叶在夜色中张牙舞爪,像是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手,陈宇心里一阵害怕,但想到刘福生的话,他硬着头皮绕着榕树跑了三圈,然后继续往前冲。
不知跑了多久,陈宇终于看到了前方透出的一丝光亮,那是太阳光,他心中一喜,加快了脚步。等他跑到光亮处,发现自己来到了那个山村。可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毛骨悚然,村里的村民们都身穿麻衣,神色哀伤,仿佛在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陈宇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四处张望着,忽然,他看到了摆在村口的一张遗照,那照片上的人竟然是刘福生!
陈宇瞪大了眼睛,心中一阵惊悸,他赶忙拉住一个村民,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村长他……”村民抬起头,用那空洞无神的眼睛看了陈宇一眼,缓缓地说:“刘村长七天前滚落山坡,当场就没了呀,唉,多好的一个人呐……”陈宇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他的身体晃了晃,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那我刚刚还跟他在一起啊,他还带我来这儿的呀……”
陈宇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恐惧,有疑惑,更多的是对刘福生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