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元节这个透着丝丝寒意与神秘气息的日子里,陈家一家人聚在了老宅的堂屋里。屋内那昏黄的灯光,摇曳着,仿佛在努力驱散四周的黑暗,却又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陈老爷子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雕花椅子上,儿孙们则围坐在一旁,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期待,都等着老爷子讲讲那些过去的事儿呢。陈老爷子微微眯起眼,轻咳了两声,便开始讲起了那个久远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故事,每次回想起来,那一幕幕场景就像噩梦一样,死死地缠着我,让我至今都心有余悸。
那时我在孙传芳大帅麾下一个叫刘彪的团长手下当营长。有一回,我们接到命令要去一个叫灵溪村的地方剿匪。路过一个叫落凤坡的村子,那村子虽说不大,可处处透着祥和宁静,村民们过着平淡又安乐的日子。我们进村的时候,正巧赶上村子在举办祈愿节,男女老少都聚在村子中间的大坪上,舞台上几个年轻的姑娘穿着色彩艳丽的衣裳,正欢快地唱着歌、跳着舞,那笑容别提有多灿烂了,整个村子都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可那刘彪团长,就是个贪财好色的主儿,一瞧见这场景,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那脸上露出的贪婪神色,看着就让人觉得厌恶。他扯着嗓子大喊:“都给我把这些村民围起来,男的全杀了,女的都给我抓走!”我一听这话,心里猛地一紧,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我扭头看向身边二营的兄弟们,他们也都眉头紧皱,面露难色。我心里明白,军令如山,可让我对这些无辜的百姓下手,我实在是做不到啊,于是我只能让二营原地待命。刘彪见我们二营纹丝没动,瞪着我就吼道:“林萧,你敢违抗军令吗?”我咬着牙,硬着头皮说:“团长,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呀,咱不能干这缺德事儿啊。”刘彪大骂道:“你懂个屁,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给我上,不然军法处置你!”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实在不忍心去看那即将发生的残忍画面。
没一会儿,大坪上就传来了枪声和村民们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就像一根根针,狠狠地扎在我心上。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等我再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一颤,地上满是鲜血,村民们横七竖八地倒在那儿,几乎都没了性命,只剩下三十几个姑娘被士兵们押着,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苦苦地哀求着饶命。刘彪却得意地仰天大笑,他斜睨了我一眼,冷哼道:“林萧,你就是太心软,成不了啥大事。”说完,他大手一挥,下令收兵。回到城里后,刘彪居然向上级谎报说是剿匪大获全胜,还抓了俘虏回来,上头也没细查,就信了他的话,给他赏了不少大洋和物资呢。
我当时气得胸膛都快炸开了,扭头就回了自己家,我可没法跟这帮人同流合污。可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就听说刘彪所在的团出了大事,除了我们二营,其他一营、三营、四营加起来两千多号人,一夜之间全都死于非命。我赶忙跑去军营查看,刚到那儿,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后背发凉。士兵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各处,那死状别提多恐怖了。有的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就好像看到了什么来自地狱的恶鬼;有的身子扭曲得不成样子,像是被一股巨大又邪恶的力量给狠狠撕扯过;还有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在这阴森的氛围里,看着格外渗人。
我在军营里碰到了一个老道长,他面色凝重,眉头都快拧成了疙瘩,低声说道:“这是厉鬼报仇啊,而且可不是一般的厉鬼,是怨气极重的煞罗刹,是一个怨念极深的厉鬼吸纳了众多冤死之人的怨气,才形成的这么个强大又可怕的鬼物。”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吃惊,我心里清楚这煞罗刹的来历,肯定就是落凤坡那些冤死的村民和姑娘们的怨气汇聚而成的呀。
当天晚上,我独自待在军营里,周围安静得让人害怕,只有我手里那盏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突然,一阵阴风吹过,那油灯“噗”的一下就灭了,我心里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赶忙伸手在黑夜里摸索着,想把油灯重新点着,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歌声,那歌声凄惨哀怨,就好像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出来的一样,听得我头皮发麻。我竖起耳朵仔细听,发现那歌声是从军营的操练场上飘过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抄起身边的枪,朝着操练场走去。等我走到操场中间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她背对着我,一头长发如瀑布般垂落,遮住了她的脸。她一边轻轻哼着那渗人的歌,一边缓缓地转过身来。当她的脸露出来的那一刻,我吓得差点没叫出声来,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