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G市临玉镇,生活着两个性格迥异却又情谊深厚的年轻人,一个叫张越龙,性格直爽,大大咧咧,心里藏不住事儿,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另一个叫孙禹同,为人稳重,做事周全,重情重义,是朋友们眼中靠谱的老大哥形象。
孙禹同身材颇为壮硕,一米七五的个头,体重却将近九十公斤,往那一站,活脱脱像个敦实的大棕熊。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在大家心中的好印象,毕竟他平日里做事稳重,为人又靠谱,向来是有求必应,重义气的名声在镇子里也是传得挺响,而且他能吃能喝,还特别会聊天,只要有他在,场子就热络得很。
可孙禹同身上有个怪癖,就像一颗硌脚的小石子,让旁人心里时不时觉得有些别扭。不管去哪儿,他都背着一个超大容量的迷彩军用背包,那背包好似长在了他身上一般,任谁都没法让他把包放下片刻。不论是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冰刀,毫不留情地刮在人们脸上,让人感觉脸颊生疼,仿佛要把脸皮都给割破了;还是酷热难耐的盛夏,那太阳就像个大火球,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地面都好似要被烤化了,冒起腾腾的热气;亦或是刮风下雨,天地间一片混沌迷茫,雨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砸下来的时候,他都雷打不动地背着那包。
就说那次在临玉镇外的溪边游玩吧,正值盛夏时节,南方的天气热得像个大蒸笼,大家都穿着清凉的短裤、背心,恨不能再少穿点儿才好,一个个都想往那清凉的溪水里扎,好驱散这恼人的暑气。孙禹同自然也不例外,可即便如此,他依旧背着那个包。那鼓鼓囊囊的包在他宽厚的背上,看着就觉得沉甸甸的,仿佛背着一座小山似的。等他摘下来的时候,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得湿透了,紧紧贴在背上,那汗渍印出一大片深色的痕迹,就像一幅不规则的地图,看着就知道有多闷热难受。
而且啊,每到一处地方,他人还没坐下呢,就先把背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把那位置给占住了。不管后面来了多少人,座位够不够坐,他都死死守着那两个位置,那架势就好像那位置底下藏着什么稀世珍宝,要是被别人占了去,天都得塌下来一样。
熟悉他的人都知晓他这个习惯,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可偶尔有初次见面的朋友一起聚会,就难免会出现尴尬事儿。有一回在镇上的小饭馆里,大家正热闹地聚着,来了几个新朋友。当时人挺多的,座位有些紧张,有个叫赵峰的年轻人,看着孙禹同旁边空着的椅子被包占着,便客客气气地走上前,脸上带着友善的微笑,微微欠身说道:“大哥,您看这座位挺紧张的,您能不能把包挪一下呀,我好坐下,实在不好意思啊。”
孙禹同一听,脸上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神秘的笑,眼睛微微眯着,活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开玩笑道:“兄弟啊,这可挪不得,这包里啊,藏着我不能见光的秘密呢,说不定里面有个小鬼正眯着眼,等着瞅准机会出来透气呢,你可别惹了它呀,到时候它缠上你,那可就麻烦咯。”周围的朋友一听,先是一愣,随后哄堂大笑,纷纷跟着打哈哈,帮忙圆场,七嘴八舌地说着:“哎呀,禹同哥就爱开玩笑,别当真啊。”那赵峰听了这话,虽然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再强求,挠挠头,尴尬地笑了笑,便作罢了。
但也有那倔脾气的主儿啊,有一次在镇上的茶馆里,同样是大家聚在一起喝茶聊天,有个叫孙磊的大汉,见孙禹同又占着位置放包,不管旁人怎么劝说,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伸手就去拿孙禹同的背包,边拿边嘟囔着:“哪有这么占座的呀,我今天还偏要坐这儿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包挪开坐下了。
孙禹同当时脸色就变了,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阴沉下来,眉头紧皱,像是两条打架的毛毛虫,眼神里透着一丝慌乱和愤怒,那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一把抢过背包,转身就往茶馆外走去,脚步又急又重,像是在和地面赌气似的,任谁在后面喊他,他都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地就走了,那背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让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越龙心里的好奇更是像野草一样疯长,每次看到那背包,都忍不住琢磨里面的东西。他心里想着:“禹同哥这包里到底藏着啥呀,这么宝贝似的护着,难不成真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行,我得找个机会瞅瞅。”越想越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那心思就像小猫在心里挠痒痒一样。
终于,有一次在镇上那有些阴森的老KtV里,灯光昏黄闪烁,时不时还滋滋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