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背对着他静静地坐着。她们的头发乌黑且长,几乎垂到地上,像黑色的瀑布,遮住了脸庞。裴大虎的心跳陡然加快,心脏像敲鼓一样咚咚直响,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不该来的地方,仿佛踏入了一个禁忌之地。”
“他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是谁?”回应他的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寂静到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仿佛要震破耳膜。突然,其中一个“人”缓缓抬起手,那只手苍白如纸,像一片飘落的雪花,指了指前方。裴大虎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当他再次将目光移回这三个“人”身上时,她们竟开始慢慢地转过头来。裴大虎大气都不敢出,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感觉时间都凝固了。”
“随着她们的脸逐渐展露,裴大虎看到的是三张没有五官的脸,平滑的皮肤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没有波澜的湖面,却透着说不出的怪异,让人头皮发麻。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像一滩软泥。他想转身逃跑,可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扑通一声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在空旷的庙里回荡。他对着三个“人”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地面上砰砰作响,嘴里念念有词:“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大仙,求你们高抬贵手,放小的一条生路!”磕了好一会儿头,他才缓过神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庙门。”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像一群恶魔在咆哮,像是有无数双鬼手在拉扯他的衣裳。他感觉背后那三个“人”的目光始终紧紧追随着他,无论他怎么奔跑,都摆脱不掉,那目光像冰冷的枷锁,套在他的身上。回到家后,他一头扎进被窝,全身瑟瑟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像一台破旧的机器。家里人被他的动静惊醒,父亲急忙翻身下床,披上衣服,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问:“大虎,你这是咋啦?”母亲则赶紧凑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脸焦急地说:“哎呀,这额头烫得厉害,是不是发烧了?”他结结巴巴地把在庙里的遭遇说了一遍,话还没说完,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当晚,裴大虎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迷不醒,嘴里还不时说着胡话,声音凄厉而恐惧,像受伤野兽的嘶吼。家里人急得团团转,父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母亲则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湿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断了线的珠子。他们又是请郎中,又是求神拜佛,可都无济于事。第二天,他虽然醒了过来,但还是虚弱得厉害,冷汗不停地冒,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像一只迷失方向的羔羊。家里人觉得他肯定是冲撞了庙里的神明,赶忙带上火纸和祭品,到圣女庙去烧香磕头,祈求神明的原谅。”
“他们到了庙里,发现庙门大开,裴大虎的打更家伙什还扔在地上,煤油灯里的油也快烧干了,火苗在微风中摇曳,像一个虚弱的病人,随时都可能熄灭。可奇怪的是,供桌上那三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人”却不见了踪影。父亲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喃喃自语道:“这是咋回事?那三个东西咋不见了?”母亲则一脸虔诚地跪在地上,一边烧着火纸,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圣女娘娘,求求您原谅我家大虎,他不是有意冒犯您的,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磕完头后,他们这才胆战心惊地回了家。”
赵铁生讲完这个故事,院子里一片寂静。王型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像秋风中的落叶,紧紧地抓住爷爷的衣角,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一松手,黑暗中就会窜出那恐怖的场景。几位老人也是神色凝重,李盛德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啊,听起来太邪乎了。不过,这世上有些事儿,还真没法用常理来解释。也许真有神灵鬼怪存在呢。”
张守义点了点头,接着说:“是啊,那圣女庙一直就透着股神秘劲儿。听说以前还有人在晚上路过那里时,听到庙里传来奇怪的哭声和笑声,吓得再也不敢从那儿走了。说不定那庙里真的藏着什么秘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原本宁静的茶林此刻被一层诡异的气氛笼罩着。风轻轻吹过,茶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王型望着远处那片被暮色笼罩的山林,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那圣女庙,此刻就隐藏在黑暗之中,仿佛蛰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
从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王型晚上都不敢独自出门。每当夜幕降临,那恐怖的场景就会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而关于圣女庙的故事,却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