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晋升个紫衣天师,竟然有和尚前来反对,这是啥个意思?
秦阳缓缓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这个和尚。
只见四五十岁年纪,他形貌威武,高额塌鼻,身披一袭深黄色袈裟,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其修为境界竟然达到了出窍中期,如此境界,在修真界可谓是凤毛麟角。
这京城果然是人杰地灵之地,如此轻易便能遇见这般修为高绝之人,秦阳不禁觉得有些趣味。
“悔岸,我天师阁向来与你兰花寺河水不犯井水,你怎敢在此行此等天人共愤之事!”王道元怒声呵斥道。
“你们这群人有眼无珠,不识老衲的一片苦心,此子绝非善类,若入了天师阁,必成大祸!”悔岸紧紧盯着秦阳,呵呵冷笑。
“你听信了谁的谣言?秦阳一路走来,可是经过本天师重重考察的,他为人正直善良,岂是你能诋毁得了的!”王道元气得满脸通红,若不是观礼者众多,他恐怕早已动手了。
“执法堂,将这秃驴给我赶出去!”铁阁主也终于按捺不住了。
这悔岸与天师阁的几位紫天师平日里素有往来,铁阁主本不想与其撕破脸皮,怎奈他纠缠不休,也便顾不得许多了。
“且慢,阁主,此人前来扰乱盛典,我天师阁将他拿下囚禁个十年八年也不为过。
但他既然口出狂言,说秦阳不是善类,人妖不分,那就让他把话说清楚,也好让观礼者们心服口服!
若是他胡言乱语,咱们再将他拿下治罪,旁人也无话可说!”
说话者正是七大紫衣天师中的雷天师。
秦阳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笑,如果说此事与你这老家伙毫无干系,即便说破大天,也难以让人相信。
铁阁主轻瞥了王道元一眼,王道元却将目光投向秦阳,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要好好驳斥这秃驴啊!”
秦阳向和尚靠近几步,在五丈之外稳稳站定。
“说吧,道爷我如何不是善类了!”
悔岸紧紧盯着他,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哂笑:“小子,莫要在老衲面前放肆,你在龙门县犯下了恶行,杀害了人命,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
秦阳摸了摸下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人倒是杀过不少,具体数量还真记不太清了!”
“好,既然承认了便好,老衲与你好好算算,自你从青羊观下山,便杀了三个,后来又杀了飞虎寨的十三个,再后来杀了龙门派长老弟子十一来个,还有拜月教的人呢,得有几百吧?……”
这家伙自己从未谋面,对自己的底细倒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多半是徐宏那几个家伙告诉他的。
不过,这些事后来也没能瞒住人,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但此时王道元已率先驳斥道:“这些事本天师都知晓,每一件都是秦阳迫不得已,为了自保才不得不还手。
此乃除奸惩恶,匡扶正义之举,乃是咱天师阁所倡导的道义,是非曲直,一目了然,岂容你来搬弄是非?”
悔岸痛心疾首,拍着大腿,高声叹息道:“我佛慈悲,此子杀人如麻,恶贯满盈,这等祸害人间,当降妖除魔!”
秦阳不禁有些诧异,自己真有如此之坏吗?
观礼的众人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个兰花寺的悔岸,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得道高僧,德高望重,他的话在民间犹如金玉良言。
然而,天师阁作为庇护朝廷的道宗,以斩妖除魔、匡扶正义、护佑社稷为己任,天师阁要晋升的紫衣天师,又怎会是坏人呢?
人群中,文梦水轻咬嘴唇,眸中寒光闪烁。
沈厨娘则咬牙切齿在骂人:“这个秃驴……!”
青月宛如受了万般委屈,眸眶中噙满了泪花,她拼命地摇着头,口中喃喃念叨着:“不是,我师兄绝非坏人……!”
那边执法堂的天师们摩拳擦掌地冲了过来,欲驱赶悔岸和尚,秦阳却对他们轻轻摆了摆手。
悔岸可是出窍期的高人,执法堂的天师们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元婴期,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所以,铁阁主的命令是将他驱逐出去,而不是将其拿下以正天师阁的威严。
秦阳暗自估量了一番,王道元在数月前与厉天师、赵天师合力大战大妖王三头蛟时受了伤,虽说伤势已然痊愈,但实力要恢复到巅峰状态仍需时间调养。
雷天师与这秃驴修为境界不相上下,然而秦阳推测此事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