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我之前就问过你吧，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姚芯说话时目光躲闪，“我爸对你挺多就算知遇之恩吧，你用得着这样吗？”
&esp;&esp;他承认自己这话说得有点难听，估计要伤程湛的心，可他狠狠心，还是继续说下去，“你对我做的这些，已经够多了，就算姚之明再怎么拜托你，你可以不用理会的，不用受他所托来照顾你……我还不起。
&esp;&esp;“你又不是我爸，我没办法继续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这一切——坐飞机的头等舱，你说给我买更好的毯子，庙会上花出去的那些钱，还有刚刚的烟花……我全部都……”
&esp;&esp;他话音未落，突然被一双手捏住了下巴，迫使他转过头去，与程湛对视着。
&esp;&esp;他在对方眼睛里看见自己惊慌的倒影，可即使惊慌，他的身体依然乖顺地保持原样，没有瑟缩也没有挣扎，像个了无生气的娃娃一样，任由对方处置。
&esp;&esp;“随便你做什么。”他过长的睫毛抖动两下，最后垂下来，敛住他眼底的情绪，“要骂我还是要打我都随便……”
&esp;&esp;“姚、芯。”
&esp;&esp;他听见程湛近乎咬牙切齿般一字一句地叫了他的名字。
&esp;&esp;“你在装傻吗？”
&esp;&esp;“我没有……我很认真的在和你说。”姚芯小声反驳。
&esp;&esp;“你最好是认真的。”程湛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冲动，声音不再像之前姚芯熟悉的那样总是平稳而包容，那层表象即将被汹涌的怒意给撕碎，他问，“姚芯，是不是我在你面前表现得脾气太好了？你觉得怎样我都不会生气？”
&esp;&esp;才不是。姚芯在心里默默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在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