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也来不及细想,裴瑕行至她对面的榻,掀袍坐下:可用过饭了?
&esp;&esp;沈玉娇道:刚用过。
&esp;&esp;裴瑕淡淡应了声好,上下打量一番她这幅端庄温雅的装扮,眉眼微舒。
&esp;&esp;转眸又与那老大夫道:有劳林大夫替我夫人请平安脉。
&esp;&esp;郎君客气了。林大夫将药箱搁在一旁,从中取出腕枕与丝线。
&esp;&esp;裴瑕看着那丝线,淡声道:不必悬丝,直接摸脉便是。
&esp;&esp;林大夫倒是有些惊讶,他给官家女眷看诊时,为着女眷清誉,大都是悬丝诊脉。未曾到这位郎君,竟这般开明?大抵是北地来的,比他们江南这边是要开放些。
&esp;&esp;大夫这边感慨着,沈玉娇也朝裴瑕投去一眼。
&esp;&esp;裴瑕平静回视:摸脉更为稳妥准确,你此番遭了不少罪,得让大夫好好看看。
&esp;&esp;沈玉娇知他一向是细心妥帖的,鸦黑睫毛轻垂:好,听你的。
&esp;&esp;婢子端来月牙凳,林大夫入座,说了句劳烦夫人,沈玉娇便撩衣袖,露出半截莹白如雪的皓腕。
&esp;&esp;林大夫伸手搭脉,凝神静气。
&esp;&esp;屋内无人说话,一时也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