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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顾珩确实没说错,这药通常在晚上发作,白日里倒是无事。
&esp;&esp;姜臻一回到府里,金钏打量着姜臻,总觉得自家姑娘哪里不一样了。
&esp;&esp;又说不出来,总归是更好看了些。
&esp;&esp;姜臻随意道:这两天有我的信吗?
&esp;&esp;她可是偷偷写信给了江南的表兄,信里让他安生点,切莫再铤而走险,好好把以前干的那些事的尾巴擦干净,别留了把柄。
&esp;&esp;不过她没说明自己被人要挟一事,只说上京风声紧了,叮嘱他小心些。
&esp;&esp;左右是以前的烂账,表兄如今可是金盆洗手了。
&esp;&esp;只要顾珩不追究估计就没什么问题
&esp;&esp;金钏摇摇头:并无。
&esp;&esp;姜臻点点头,又随意道:刚回府里,怎么看到有泥瓦匠从二房那边走过来呢,是府里哪里要修葺么?
&esp;&esp; 缘由
&esp;&esp;金钏儿愣了一下,道:奴婢听门房的婆子说,二公子的书房不知怎的走水了,里面的东西化为灰烬了。
&esp;&esp;说完,又顿了一下,低声对姜臻说道:奴婢还听闻,这把火烧得蹊跷,听闻二公子画了一副女子的画像,至于是谁的,奴婢也不知道,但总归不是那苏姑娘。
&esp;&esp;姜臻心口一跳,忽地涌上了一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她摇摇头,将这古怪的情绪甩出脑海。
&esp;&esp;
&esp;&esp;夜晚,皎月如雪,竹影荫荫,四周幽暗无声。
&esp;&esp;顾珩给她吃的那粒药,药效早过了。
&esp;&esp;今天是第三日的晚上,那股子折磨人的情潮果然涌了上来。
&esp;&esp;姜臻趴靠在浴桶的边缘,也不知泡了多久,直至水变凉,她也没起来。
&esp;&esp;她早摒退了金钏儿和含珠儿,不想让她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esp;&esp;水变凉了,她感觉体内的那股热潮似乎褪去了不少,神智也回笼了少许。
&esp;&esp;她愈加将自己泡在冷水中,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泡进去。
&esp;&esp;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又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esp;&esp;苏映雪为什么要害她?
&esp;&esp;她发现了什么?
&esp;&esp;上次她和任舸相看,是不是她告的密,不然哪能那么巧,偏偏被顾珩现场堵住?
&esp;&esp;她自问自己和苏映雪之间应该并无纠葛和冲突,她为何要对自己下手?
&esp;&esp;姜臻心里恨得不行。
&esp;&esp;她从不主动害人,但别人若是先招惹她,就莫怪她心狠手辣。
&esp;&esp;万贵妃和万玉茹至少是明着坏,但苏映雪,阴着来!
&esp;&esp;她总要寻着法子,将自己身上所承受的痛苦尽数报复回去。
&esp;&esp;如此泡了一会,姜臻发现心里的那一团火忽地越烧越旺了。
&esp;&esp;冰热交加,姜臻手脚都变得无力起来,她下意识咬自己的指甲,颇为用力。
&esp;&esp;只是这些都不够,不够!
&esp;&esp;忽地,有一道坚实的臂膀将她从水中托抱出来,从旁边的架子上扯下那块大大的柔软沐巾,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好。
&esp;&esp;他含住她的唇,怜惜道:是我不好,回来晚了。
&esp;&esp;姜臻意识尚有几分清明,她一贴近他,就感到一股舒爽的凉意袭入她的身心。
&esp;&esp;她想抗拒他,又不得不去接受他。
&esp;&esp;这人于此刻的她而言,是一块浮木,但是,又是一场不为人知的噩梦。
&esp;&esp;她只能在这场噩梦里沉沦。
&esp;&esp;竹屋内,窗牖未曾全部合拢,竹林夜风沁冷,吹得细白的纱帘轻晃,却也牢牢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