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室内的一片春色。
&esp;&esp;阒静的夜里,秋虫嘶鸣,竹叶沙沙,时而间杂着几声低低的女子声,娇浓又婉转,和着男子诱哄轻抚声,流淌在寒月高挂的秋夜里
&esp;&esp;漫长的情事过去,姜臻已精疲力竭,顾珩亲了亲她已被汗水染湿的额发,柔声道:要不要去洗洗?我抱你去
&esp;&esp;姜臻浑身无力,两眼恹恹地看了他一眼,又阖上。
&esp;&esp;她本就是以月为魂,以花为姿的女子,得了雨露滋润后,眼底眉梢俱是情意。
&esp;&esp;这样轻轻的一瞥,当真是撩人而不自知。
&esp;&esp;顾珩轻笑一声,抱着她往净室而去。
&esp;&esp;净室的浴桶阔大,此刻已蓄满了热水,早有侍女在隔壁厨房烧好了香汤,沿着竹笕流入桶内。
&esp;&esp;上面飘着桃花、海棠蕊,水汽蒸腾,净室烟雾弥漫,氤氲得净室顶部的灯也蒙上了一层雾。
&esp;&esp;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抱入浴桶内,让她靠躺在自己怀里。
&esp;&esp;他从来也未伺候过人,如此这般觉得很是有趣,手下是他爱的人,力道或轻或重,不知该如何是好。
&esp;&esp;水汽缭绕,沾湿了她的面,顾珩忽地说道:阿臻,我跟你说过的,你不必自己备避子汤
&esp;&esp;她沉默了几息:我不放心。
&esp;&esp;顾珩亲昵地吻她,在她耳边低喃:现在的确不是怀孕的时候,避子汤都极寒,喝了对你不好,我有男子服用的避子药,相信我。
&esp;&esp;她眼睫一颤,半晌点了点头。
&esp;&esp;顾珩黑亮的眼睛盯着她,在她耳边低哑缠绵道:阿臻,再来一次吧。
&esp;&esp;说罢,堵住她的唇。
&esp;&esp;因着药物的作用,她其实并没有吃太多的苦头。
&esp;&esp;顾珩第一次的生涩,姜臻也并未能清晰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