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
&esp;&esp;严言才发现,吊瓶已经没底。
&esp;&esp;拔过针后,球球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
&esp;&esp;陈景行小心翼翼抱起来说:睡醒了?
&esp;&esp;球球唔唔了两声。
&esp;&esp;严言背对着他们躺下,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esp;&esp;像变魔术般,陈景行从几个袋子中掏出毛绒绒的小熊和各式各样的玩具,球球只捧着他的脸看来看去,两个人笑了起来。
&esp;&esp;严言不知道陈景行何时走的,只隐约记得她睡着时父女两个还在一旁打笑。
&esp;&esp;一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再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esp;&esp;护士来扎针时,语气不善地说:和你老公说,不要在阳台吸烟,晾晒孩子们衣物的地方,弄得全是烟味。
&esp;&esp;像是个新来的护士,连续扎了几针都没扎进去,球球的手背已经变得青肿,严言瞪了她一眼,你自己怎么不和他说,还有换个护士来,我女儿又不是你的试验品。
&esp;&esp;护士哪敢和陈景行说,在阳台站了一夜,像地狱修罗般,冰冷僵硬的背影,没一个人敢上去劝说。
&esp;&esp;等到护士走了,严言抓抓本就不长的头发,烦躁不已。
&esp;&esp;换了个护士扎针,倒是很顺利,球球是个没心没肺的,被扎成这样也不知道哭喊两句。
&esp;&esp;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esp;&esp;严母领着昊昊进来,一进来就看见青肿的手背,偏偏小脸还是满脸的笑意。
&esp;&esp;你跟我说,孩子她爸到底是谁,你一个女人没日没夜地工作还要照顾孩子,孩子她爸连个面都没露过,是不是陈景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