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像往常一样,我没有回绝朋友的请求。
像往常一样,我清扫了弓道场直到很晚,明亮的月色已从幽暗的天空洒下。
可是为什么不能像往常一样,我会在学校清扫完,再出去打打工,然后就这么回家。
为什么我会——
一人在空荡的学校里逃跑?
为什么我会——
看到那些原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只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便想去看看,为什么会被杀?
我只是看到了——
两个人。
两个相互撕杀的人。
红衣的男子跟青衣的男子,披着超越时代的、华丽的让人不觉得是开玩笑地武装,跟想象中的一样,是真的在互砍着。
脚步轻盈快捷地超越了人的视觉,挥舞的长枪与双刃激烈地撞击,誓要夺取对方的生命。
那绝不是人类,恐怕是某种与人类相似的东西。学过魔术的我在心中定义。
这样可怕的杀气,即使在远方也能感觉到,这种只为杀戮而存在的生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昨天的杀人事件新闻掠过脑中。
牺牲的那家人,据说是被像刀的凶器残杀的。
后面的战斗,随着我被发现而终止。
随着我的被杀而终止。
在我面对可怕的景象逃跑时,青色战士追逐着我的身影,用枪刺穿了我的心脏。
至今我还记得自己被杀的时候。
不知怎么跑的,我跑进了无人的校舍走廊。
青色的男人从月光之下浮现在眼前。好像很亲密地说着话。
“唷,想不到你跑得还真远哪。”
然后轻松地抬起了像是沾满鲜血的腥红长枪,刺穿了我的心脏。
“运气不好哪小鬼。不过,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枪冷酷地贯穿了心脏,夺走了我的生命。
——应该夺走了吧。
后来的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状况。
心脏被刺穿的伤者,现代最好的医学手段也救不回我的生命。
然而,我确实又活了,从死亡中醒了过来。
再醒来的时候,身体到处在痛,随着心脏每次跳动,就像被刺到一样地头痛。
我低头看到了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自己的血。
分明心脏受了致命一击,身上、地面流淌着自己的血,伤口却消失了。
心脏还在正常的跳动,呼吸也没有问题,只是好像许久没有活动,身体有些麻木迟钝。
虽然无法理解是经过何种手段,临死的我确实听过某人出现的声音,可以确认我是被别人救了。
证据就是地上的一串坠子。
细细的链子上系着一颗心形的宝石。
——那应该属于自己的救命恩人。
~~~~~~~世~~界~~需~~要~~分~~割~~线~~~~~~~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
屋子里没有人在,常来的樱早回去了,已经不是吃饭时间,所以藤姐也不在。
……这种想法,我把她当什么了?
我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就这样躺了下去。心里胡思乱想着,舒缓自己的心情。
然后,青色的杀人者又出现了。
家里虽然废但也是魔术师的家,所以至少有张着如果有不认识的人进来警钟会响的结界。
挂在房屋天花板的钟在杀人者出现之前,还有在无声的黑暗中感受到的杀气告诉我:他来了。
这给了我一个准备的时间,寻找自卫的武器。
虽然仓库里有很多能当武器的东西,但这样过去的话半路就会被杀的。
而在客厅,只有一张卷起的海报。只有这张长约六十公分的海报算是适合手持,再加上我的魔术。
——仅仅是魔术罢了,凡是由魔术实现的神秘,如果只要有时间和技术谁都能实现,那么这种神秘只能被称为魔术。
或许,飞行等这些能力在科学落后的时代确实被称为魔法,但在现代也只能被叫做魔术。
简单来说可以用科学达到的是魔术,不能达到的是魔法。
“——同调,开始!”
手持海报,我在以自己的语言暗示魔法开始,在海报上注入魔力。
“——构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