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解明!”
集中意识,像是隔着皮肤,让自己的血染上海报,我让魔力的触觉渗透进去。
“——构成材质,补强!”
材质不强的话,那就魔力来补强。
魔力传达到海报的角落,在溢出来之前。
“——全工程,结束!”
这就是我唯一会的强化魔术。
对于魔法,我可以说是没有天赋的人,勤劳的锻炼也不足让我在八年间学会什么魔术。
曾经学过投影,但因为切嗣认为没什么用而专攻强化,经过长久的练习后,如今勉强也能合格。
武器已经有了,但留在这里也不会任何胜算。
唯一的办法就是:直线地朝仓库跑,做更强的武器。
我这么想着摆架势的瞬间,背上寒毛直立。
身体猛地向前扑去,闪过了从头上滑落的银光。
青色的那家伙竟然无声无息地穿透屋顶从头上刺下,我的甚至注意到屋顶完好无损。
那家伙的接下来的攻击,让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竟以为自己拿出更好的武器就能挡住对方。
战斗力上的差距已经无法用武器弥补。纵使我一次次逃生,也只是直觉地闪开,并抓着可能的救命稻草,向仓库的方向逃跑。
——与其说逃跑,更不如说被那家伙驱赶着,向那个方向打飞。
也许他早就明白了我的想法。对我这只数次从他的攻击下生还的老鼠,从我的眼神与动作中就看穿了我的目的,玩乐般地想看看我还有什么逃生手段。
他的玩乐我也是承受不起的,身体在我思考之前注意到对方的杀意,肌肉像触电了般猛烈地收缩,跌跌撞撞地一次又一次的躲开攻击,真是快得自己都意想不到。
然而,我做到的只有这个地步了。
经过魔术强化的武器挡了几下后,便扭曲脱手。当我被打飞到庭院,又翻滚着飞入仓库时,身体已经耗尽了力量。
——就这个过程而言,他的确明白了我的意图,并让我来到了仓库。可我已经没有了任何求生的手段,也没有了求生的力量。
“……不懂啊,虽然挺有战斗的才能,可是魔术完全不行,怎么就成了魔术师呢?”
持枪的凶手无聊地碎碎念着。
我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到男人身上,他的声音如回音般遥远。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在解冻的声音。
——是血。
像是春暖冰融的大河在解冻。
更像冰冻的血液被杀意切碎,在摩擦中一点点地融化。
“虽然我想不会,但你说不定是第七人哪。算了,就算是这样也就结束了。”
男人的枪尖对着我。
已经,没有机会了。
男人的枪不偏不倚地对准心脏。我又要再尝一遍,就在几小时前尝过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
就在不久之前才尝过的,钢铁刺入身体的感触,血液涌上喉咙的味道,世界渐渐消失的感觉。
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得遇到这种事?开玩笑,我决不能认同这种事。不可以在这里无意义地死掉。
我曾经得救。那么,既然曾经得救就不能那么简单地死掉。
“别开玩笑、我怎么能——”
无意义地、什么都没做地。
“——就这么死去!!!”
~~~~~~~世~~界~~需~~要~~分~~割~~线~~~~~~~
“咦——”
身后出现了闪光。
魔法般、令人目眩的光芒中,有什么,在我背后出现了。
铿的一声。
那个一出现,就弹开打算贯穿我胸口的枪,毫不犹豫地朝那男人前进。
“——当真、是第七名Servant……?!”
架起被弹开的长枪的男人,与挥动手中的某样物品的少女互击。
火花再次爆开。
受到刚刚出现少女的一击,男人退了几步。了解到自己的不利,用如野兽般的灵敏飞出仓库。
以身体威吓退避男人的,那个慢慢地转过头来。
莫明出现的少女,在月色下低头看向倒在地上的我。
今天是风很强的日子。
云朵流动,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时间。
射入仓库的银色月光,照耀着骑士装束的少女。
包裹着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