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自语,只觉胸口堵得慌。
涉及大脑的一切问题,都复杂得很,他怕方豫一辈子就这样了,疯疯癫癫,见人就咬。
方豫晃了晃脑瓜子,耳朵耸动了好几下,傅政凛视线定在他耳尖上,一只吸饱血的花蚊子趴在那儿。
傅政凛抬手就挥了过去,“啪”得一声,花蚊子躲避不及,惨死在他手下。
方豫打了一个激灵,愤怒的转过身,嘴里还叼着那根嚼不烂的牛肉干,想张嘴怒吼一声,又怕牛肉干掉落在地,一副憋着气儿撒不出的样子把傅政凛逗笑了。
“诺,帮你打蚊子,吃你的牛肉干,别气了。”傅政凛张开手掌,给他看了看掌心处死得凄惨的蚊子。
方豫从鼻子呼出一声“哼”,转回头继续撕扯牛肉干。
“小弟,这是你弟弟吧,他手脚有残疾?”大婶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一言难尽地看着只用嘴巴叼着牛肉干的方豫。
傅政凛眸色一暗,低声道:“怕他伤到人,只能先绑着,等回了家再解开。”
大婶瞪起眼,“这孩子瘦不拉几的,攻击性能有多厉害呢,这么绑着对他手脚不好。”
傅政凛被她说得惭愧,确实,一直绑着也不是办法,方豫原本就在床上躺了两年,手脚关节本就比常人僵硬太多,自己还一直绑着他,万一落下个什么残疾,他就是罪人了。
“你们上哪儿去?”大婶看出他的纠结,没有继续劝,反而扯开话题。
傅政凛摇摇头,眼里透着些许迷茫,他急着带方豫出来,却没想过去哪儿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