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也知道的,我是和亲的,还是战败国送来的,王不喜欢很正常啊。”
柳扶鸢无奈笑了下:“但是总不能他不喜欢,我就不活了吧,总要找点事情做啊。”
尔雅听着她反过来安慰的话,有些心疼,公主这么好,王怎么就看不见呢?
两人回到帐子,尔雅去厨房领吃食,柳扶鸢在帐子里看自己养的那盆花。
“你在漠北,过得不开心?”
男人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柳扶鸢猛地回头,只见阿尔斯楞站在门口,他逆光而立,看不真切面容。
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一般,带着冷冽寒光。
“王。”
柳扶鸢没想过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仅她不明白,就连阿尔斯楞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走着走着会走到这里来。
他不是一个贪图美色和有同情心的人。
上位者,最无用的东西就是同情心和怜悯心。
草原的雄鹰,是需要经过血腥的锤炼成长的,而不是无用的眼泪。
所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可以经历腥风血雨的。
但她不一样,她美丽而柔弱,像是只能依附旁人而生的菟丝花一样,无意中就能令人泛起怜悯的心。
他以为,将她丢在一旁,令她自生自灭,她会低下头颅去跟德玛道歉,或者来寻求他的庇护。
阿尔斯楞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更喜欢看着柔弱的猎物在他面前乞求的样子。
可柳扶鸢没有,在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坚韧的心,在困境中挣扎生长。
那些宫女在德玛那些人的眼中,是微不足道的人,但是在柳扶鸢这里是可以交心的朋友,她以诚相待,她们同样也会回报她的。
“公主,饭食......”
两人的气氛有些僵硬的时候,尔雅也拎着饭食回来,一进去就见自家王杵在门口一动不动。
“奴婢见过王。”
她低下头连忙行礼,只听阿尔斯楞说道:“把饭食摆上吧,本王陪公主用晚膳。”
男人大刀阔斧的走过去,掀开衣袍坐下,尔雅看了看柳扶鸢,硬着头皮上前将饭食摆上。
一共三个菜,连最基本的奶茶和馍馍都没有,三个菜一个顶一个的素。
柳扶鸢坐在他对面,有些尴尬的说道:“让王见笑了。”
阿尔斯楞来的还真及时,也不枉她吃了一个月的素菜,都说这草原上蔬菜最稀缺,也不知道德玛从哪里找来的,就为了恶心她。
按照王族规定,她的餐食是六菜一汤,四荤两素这种的,她如今吃的这些,比宫中的宫女吃的都差。
只见阿尔斯楞的脸越发黑,吩咐尔雅去将他的饭食带到这里来。
“我没事的啊,这些菜本来就吃惯了的。”
柳扶鸢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换亲的事情阿尔斯楞不可能不知道,她当然是得卖惨博同情了。
姑娘用筷子夹起菜正要往嘴里送,他一把夺下冷脸道:“她这样折辱你,你都不觉得气恼吗?”
阿尔斯楞感觉自己看不懂柳扶鸢,但是他没想到这样的菜,她吃了这么久。
“气恼什么,我生气,大王后就会不再克扣我了吗?况且我第一天来就得罪了她。”
柳扶鸢嘲讽的笑了一声,阿尔斯楞看着这些菜,眼中划过一道寒光:“既然知道得罪德玛会被排挤,你也一样得罪了她。”
“我是梁国的公主,自有我的傲骨,我就算知道后果,我也不能让她明晃晃打我脸。”
她要上位,本就是要将德玛拉下的,何必再去浪费时间和感情和她亲亲热热。
阿尔斯楞的眸光在她脸上扫了一遍,突然起身将她扛起来,他本就高壮,柳扶鸢在他手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放开我!”
她的挣扎跟挠痒痒一样,阿尔斯楞扛着她直接走到床边将她丢下,幸好这床松软,没把柳扶鸢砸个眼冒金星。
“本王问你,要不要成为本王的女人,给你宠爱,今后不会再受任何欺辱。”
阿尔斯楞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疯狂,他刚刚看到她那副倔强傲气的模样,突然就想这么做了。
他想看她哭,听她求饶,让她像一只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的兔子一样在他手下沉沦。
不过作为一国之王,他还是做不出逼迫女人的事情,尽管这个女人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