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这顿饭后,谢疏黎起身离开,元嘉帝看着他的背影,对太后说道:“朕总觉得皇叔近日来好似有些不同。”
太后笑了下开口:“变得更平易近人了?”
她也觉得谢疏黎有些不一样,怎么说呢,就像是多了些人情味一样,元嘉帝笑而不语,心中却有了盘算。
他知道谢疏黎不是一个乱说话的人,今天那问题怎么听都不像是试探,反而是他的真实想法一样。
回到靖北侯府的谢疏黎看到管家站在门口,问了一句柳扶鸢,管家笑着道:“姑娘已经睡着了,许是有些累,现在还没有醒呢。”
晚上的时候他派人去送晚饭,丫鬟敲了下门,没得到回应,她走进去就看到柳扶鸢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
谢疏黎点头走进自己院子里,屋内没有点灯,门口的小厮见到谢疏黎回来这才点上一盏灯。
“侯爷,小的去给您打水沐浴。”
听到小厮的话,谢疏黎抬手止住他:“不必,本侯今晚去赏春院睡。”
自己的院子被人占了,他当然得换个地方了,至于来这里,也不过是想看看柳扶鸢在他的地盘是怎么能睡得这么死的。
昏暗的屋内,他走到床边,借着窗边洒落下来的一点月光,看到她双腿夹着被子睡得香甜。
女子一只脚露在外面,还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味道。
她身上的衣裳早就睡得皱巴巴的,衣领被扯开,小衣露出。
谢疏黎坐下,看着她的脸,目光幽深,突然,她翻了个身,伸出手将他胳膊抱住:“侯爷?”
柳扶鸢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她睁开双眼,看着坐在身边的人:“怎么不点灯?”
十分自然的问话,不知道还以为两人是夫妻,她是在等他时睡着的。
谢疏黎没有回话,反而是弯下腰,一只手握住她细嫩的脖颈,目光中杀意划过。
“疼。”
一声嘤咛,柳扶鸢伸手掰开他的手指,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谢疏黎转过头,好似才刚清醒过来,他看着她睡得香甜,听着她问他为什么不点灯的时候,心中竟然想着,要是她能够每天都这么等他就好了。
可是转念一想,她成婚了,她会喊旁人夫君,和旁人躺在一张床上,为他留灯,和他做夫妻间该做的一切事情!
那个人是楼子超,而不是他,他不过是因为那一夜的冲动才和她有了牵连。
这样的想法,让谢疏黎再次生出想要杀她的念头,她时时刻刻都在影响他,只有杀了她,这一切就不会有了。
“你怎么了?”
柳扶鸢撑起身,只是这一次,他将她摁住,凌乱的吻落下,凶猛的野兽借着这一次,摧毁城池,放下所有的理智,只想带着她一起去往他要去的地方。
像是暴雨落下时,摧毁一切的疯狂。
门外的小厮还在等着谢疏黎的指示,听到这个声音时,他脸一红,急匆匆去寻了管家。
管家让他守在院子外,等着侯爷的吩咐,管家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等到两人结束,定然是要用水的,身边没有个伺候的人可不行。
小厮苦哈哈的曲等着,突然有些想念副将了呜呜呜。
得了任务正在前往江北的执剑打了个喷嚏,谁这么想他?
次日醒来的时候,柳扶鸢躺在谢疏黎的怀中,他闭着眼,长睫像是一把小扇子一般,他的脖子上还有柳扶鸢的抓痕,明晃晃的。
她视线下滑,看到了谢疏黎心口处的一道伤痕,那伤痕偏了半分,要是正中心口,怕是就没有谢疏黎这个人了。
“醒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长睫煽动下,谢疏黎看向她,柳扶鸢抬头:“你不是要送我回忠勇伯府吗?”
听到这句话,谢疏黎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将她往自己身边搂了下,半晌后回她:“穿衣服吧。”
他有些无奈,但现在柳扶鸢还顶着忠勇伯府大娘子的名头,不是他的人。
昨夜的念头起来时,他真的想把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永永远远的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自己活像个奸夫,把人吃干抹净还得巴巴的再把人送回她自己的府里面。
“要不我下毒把楼子超毒死?”
柳扶鸢看着谢疏黎那有几分不爽的表情,男人,吃两顿肉就不舍得了。
谢疏黎瞥了她一眼,伸手捏住她下巴道:“怎么,本侯看起来这么像西门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