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一天相处下来,柳扶鸢性子大大方方,颇有几分不拘小节的豪爽,就一天,便跟两个侍卫打成一片。
“是啊,幽州那地方不行,很苦的,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就能送你回宫的。”
面前这小宫女也不过才十几岁的模样,去了幽州,谁能保证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就算某一天季淮书死了,她也不一定能回来。
何苦蹉跎岁月在那幽州?
“李大哥,张大哥,我承过惠庄皇后的情,说过有朝一日能帮上忙的时候,一定会帮的,她不在,她的儿子也是啊,我这个人嘛,最讲义气咯。”
柳扶鸢眨巴了下眼睛,十分俏皮,她的余光不经意的看着马车里,那被微微推开的车窗。
最先开口的李达喝了一口粥道:“行,小丫头有骨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这要是她想走的路,谁劝都没用的。
用完了饭,李达和张武往地上一躺就睡了过去,他们习武之人,没什么说法,倒是柳扶鸢靠在马车上的时候冻得瑟瑟发抖。
她揉了揉眼睛,推开马车的门道:“公子,我就睡门边。”
说罢,也不等季淮书答应就直接躺下了,不得不说,还是这马车里暖和,更别提她还铺了一层柔软的毯子,怕季淮书磕着碰着。
没一会她就睡了过去,绵长的呼吸响起,季淮书却彻底睡不着了,她口里呢喃一句冷,翻了个身到了他脚边。
他看不到她,却能感觉到她蜷缩着有些发抖,半晌后,一件厚重的外衣落到了她身上,她这才舒舒服服的睡过去。
那件白狐裘的大氅,是他母亲亲手给他做的,从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