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放下掀开的车帘,长叹一口气,直到听到外面的车夫说将军府到了,她深吸一口气,提起裙子,直接冲了下去。
待跑到府内才放缓步子,她身形摇摇晃晃,朝前伸出一只手,晃了下自己的手帕,另一只藏在袖子下的手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没有哭过丧,生怕自己演的不给力,让将军府的人鄙夷她,到时候连口饭都混不上。
为了将来的幸福生活,就算把腿掐断,她也得稳住对宋淮安的这番真情表演!立住对宋淮安情深不移的深情人设!
想到这里,她再次哭喊出声,那哭声当真是闻者心伤,听者泪流。
“夫君,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沅沅都还没有跟你拜堂成亲,你怎么这么狠心...呕...啊。”
她一把跪在地上,只顾闭着眼哭,差点给自己呕过去,一口气没缓过来,险些就要去陪宋淮安了。
“夫君!”
“夫人......”
熟悉的声音传来,唐丰白轻咳一声止住了姜沅沅这夸张的演技,将军的尸骨还没有运回来,夫人这未免有些太过了吧。
姜沅沅抽抽搭搭的睁开眼,用余光打量了下大厅内,此时里面的人正在布置灵堂,兴许是她的表演太夸张,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动作看她。
糟糕,好像有点演过头了。
她装作脚步踉跄的站起身,扶住一旁的柱子:“我,我夫君的尸骨呢?”
看着姜沅沅这哭红的眼还有身上明晃晃的嫁衣,唐丰白叹了口气。
要不是突厥人耍阴招,怕是此时他们坐在这里喝的就是喜酒,而不是来参加丧宴。
他摇摇头宽慰一句:“将军尸身还在城外,末将已经派人去寻,还望夫人节哀顺变,莫要哭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