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个屁!”池星也坐在房顶上听了半天,闻言及其不给面子地怼道。
云遥倒是知道他在,郁安也早就习惯了。
就是把徐竟舟和陆知许吓了一跳,徐竟舟连眼泪都憋回去了。
池星也一跃而下道:“接近皇宫和接近陛下性质能一样吗?免不了要和单群时交手的。”
云遥微微蹙眉,她都忘了这茬了,这么一想,她一个人还真未必办得到。
她一愣,看向池星也道:“你应该不是专门跳下来嘲讽我的吧?”
池星也别扭地转过头,哼哼道:“我和你一块儿去。”
云遥刚想问为什么,忽然想到死去的老庆阳候。
他就是死在松县那一片边境的,为了打败西乾,老庆阳候那些年一直在和红婴作斗争。
云遥住了嘴,点点头道:“此事刻不容缓,多一秒就是人命,我们现在就商讨对策,深夜就出发吧。”
徐竟舟和陆知许到现在才勉强相信两人不是在开玩笑。
陆知许忧虑地说:“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信没送成,你们还被抓住”
抓住还是小的,被当场杀掉才合理。
云遥冷静道:“那也比明着送过去强,要是那暗中之人权势够大,没准相公当场就被关进大牢了。”
就比如云相,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在绍皇面前咳两声,说什么绍皇不都得信?
不过这个想法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她尴尬地咳了两声,假装没想过。
徐竟舟低头看着桌子,满脸愤然道:“我读了这些年的书,最后却要让你这个弱女子去冒险,真是白活一回!”
池星也一听这话又开始脸疼,他摆摆手道:“算了吧,这里哪有弱女子,像你这么瘦的,云遥一只手能举起一百个。”
徐竟舟忽而想起云遥一手一张石床的画面,情绪一下子收回去了。
云遥狠狠瞪了池星也一眼,如果眼神会杀人,他早就死了千百遍了。
她冷哼一声,去郁安房间取了纸和笔,开始商讨对策。
郁安全程冷着脸,他及其不想让云遥冒险,可若他选择暴露身份,免不了被各方势力盯上,他也不想让一家人跟着他面临随时随地的危险。
于他而言,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替罪羊”,找机会将信夹到别人的奏折里。
可这样的事,他如何也做不出来,他只能像这样黑着脸坐在这里,像一块超大的石墨。
云遥抱住他,无奈地笑道:“我不是在救你的家乡,而是在救我的,哪里轮得到你来自责?”
随后她悄咪咪凑到郁安耳边,用极小的气音道:“要是真被抓住,我就把池星也卖了。”
池星也看过来,凉飕飕地说:“我听得到。”
云遥汗颜,尬笑着不说话了。
深夜,两人穿着夜行衣,遮得密密实实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双眼睛。
按计划,池星也去引开贺川,云遥去皇帝寝宫,找机会把信放进去。
云遥带了震天锤,而池星也配了把长剑。
他就是那种什么武器都会但都达不到顶峰的人。
两人如风般掠到皇宫外墙,几步登上去,底下的禁卫军完全没有注意到。
然云遥的震天锤太显眼,她迅速跳下去,快步贴墙走,防止被单群时射到。
池星也则在天上飞来飞去,到处寻找贺川的痕迹,准备在贺川旁边多转几圈。
那也太看不起贺川了,事实上,他几乎是瞬间发现了池星也,立刻提剑而来。
自从上次二皇子被杀,他的警戒心可谓是开了一百八十倍,每天晚上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一样,勤勤恳恳地到处转悠。
他阻挡池星也去路,洪声道:“来者何人?是何目的?”
池星也哪里会应他,他立刻反向逃跑,尽可能让贺川离皇帝寝宫远一点。
贺川以为他要逃跑,立刻追上去,抽出长剑直刺池星也胸口。
池星也也不是吃素的,他一个闪身,也拔剑迎击。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剑刃碰在一起,发出激烈的声响。
贺川见此人身手不凡,明知他不会回答,还是恼怒地问道:“杀害二殿下的人和你有没有关系?”
池星也闻言,念起死去的边爷爷,一股火气上来,趁机攻向贺川,虽然出其不意,但贺川反应及时,只在他胸前划破了一道口子。
“找死!”贺川怒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