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之人呼吸渐渐平稳,响起了轻微的鼾声,想起白日之事,陈展胸中涌起几分烦躁,自白五出现,李朔月整个人都不对劲,时常出神、发呆,试探他容忍的底线,越是这样,便越是可疑。
李朔月有什么事瞒着他?
他又想起前世李朔月最先看上的就是白五,可白家那样的人家不允许他进门,他看上自己日后的地位权势,因此便来沟引他。白五出现后,他又想起了旧情人的好,说不准心思全扑到人家身上了。
陈展眼神一暗,李朔月心在谁那里不重要,可他要是敢再偷人,就别怪他不客气。
白五已回了半个月,这些天他常在山中,也不知李朔月这副身子还干不干净。
陈展又仔细回想了方才的触感,一时间拿捏不准。
检查后,他心中懊恼,怎么方才没想到这事?
李朔月咕哝两声,眉头微蹙,显然在梦里也不安宁。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尽兴,陈展眉心跳了跳,低声咒骂两句。
又将人揽进怀中。
翌日,李朔月睡过了午时才醒。他一贯是这样,若是头一天膏脂药丸用多了,第二天便脸皮发红,精神不济,常常要睡半晌午。
他半撑着身体起来,穿好小衣。炕桌已搬上了炕,上面放了一件嫩绿色、一件亮蓝色衣裳,另外还有一包银子。
李朔月喜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子,刚想着挪过去数银子,身体便有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微微一怔,神情分外迷茫,他记着,自己昨晚洗了澡的,怎么会这样?
陈展在院外扫落叶,自全开的窗户看清了房里的李朔月,他洗了把手,便推门而入。
李朔月看见陈展,脑海里隐约想起了点他睡着后的事,只是印象很模糊,他还以为自己是做了梦。
李朔月脸颊红得能滴血,他哑着嗓子意有所指:“我昨日,明明洗过了。”
“这会儿要再洗?”
这便是承认了,李朔月脖颈耳朵都红了,他眨眨眼睛,有些难以理解。半晌过后,他才羞涩道:“你想要,同我说便是了,何苦、何苦……”
“哪有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