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两个柴夫的动作随之一震,他们的目光短暂地失去焦距,在海蓝的视角里,他们身周的未知残留同步地颤抖运动,一瞬间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安的存在,只过了五秒,柴夫们的“自我”便重新回归,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收回了手。
“嘿!安,你做了什么?”
海蓝望向门口,安慢步走到他身边:“我让他们体验了一下被未知完全侵染,缓慢失去自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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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是吧?”海蓝叹气道,“好吧,至少你的实验看起来非常成功,你都能立刻使用了。”
他又晃了晃手里的试管药剂:“所以你们怎么选?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不然我就只会给你们普通的药剂了。”
其中一个柴夫犹豫着看向安:“巫师大人,这种恐怖事情很容易发生吗?”
“现在肯定不会,但离开我们视线以后就说不定了,你们只是普通人,如果被触发没有任何办法补救,很可能会影响你们的家人,就像你们现在被影响一样。”
这番话让柴夫们彻底放弃了新药剂的实验,至少比海蓝的安慰要有效,他们现在已经觉得至少自己只是失去了两根手指,还能工作,还能生活,还能和家人待在一起,坐上汉巴纳根植园派来的马车离开村子,他们会被送去还保留着的政教局,接受为期半个月的观察治疗。
等到汉巴纳的治安官赶来,安便离开了这个村子,他必须在六小时内回到首都。
“真是太可惜了,本来今天你能一次性进行两个实验的。”安头顶的礼帽默默挪了个方向,耳边传来海蓝的声音。
马车厢内只安一人,马车在崎岖山路上行驶,车夫也没有和他搭话的打算,安的存在在车厢中划出一片空间,他回应道:“他们都是家人在世的普通人,让他们来实验这个药剂风险太大了。”
“我觉得你的药剂稳定性很高,而且有你本人在,成功率是足够的。”海蓝又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你说的,不远的未来可能有什么大变化,需要我们提前做好准备,你现在的心态太保守了。”
安沉默不语,几天前他问过之前代课的那位女士,乔斯林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去向,将她安排去了艾恩,这件事发生在乔斯林小队前往战场前,在对于战场发生的事经过一晚痛苦论证后,安所得出的结论是:乔斯林看到了某个既定的未来,并且试着做出改变,在战场近乎寻死的行为就是他尝试改变的其中一环,但他失败了,安没按他的计划走,让他得出结论:被看到的未来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他对我的特性富有信心,又急切地希望我杀了他取代他的位置,所以他复活后才那么安静,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霍拉夫对他的安排。】
安靠在车厢壁上,当时他判断取代乔斯林会有某种限制,这段时间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答案。
:()血脉红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