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破绽,一个旋身横切就被划开胸腹,那人去势不减,但从伤口处喷出的鲜血如同开闸放水一般激射而出,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冲出两三步后扑倒在地,抽搐两下才一命呜呼。
大上师眼角一缩,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又有两名番僧呐喊着加入战圈,没过多久,只听木金闷哼一声,捂着臂膀翻身退出了战圈,只见他左臂上一条大大的裂口,正有鲜血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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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一丁急忙扶住木金,一股治疗气流从他扶着木金的手中传到木金体内,急速朝伤口处汇聚,木金望向余一丁满眼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片刻间他的手臂就不再流血,余一丁一把松开他,只让木金自己坐在一旁歇息恢复,又仔细观察场中战局。
现在战圈中的局面是东勒以一敌六,虽然他的短刀舞的水泼不进,虎虎生风,但明显地感觉到已经是左支右绌,渐渐地就显露出力不可支的疲态,果真是猛虎难敌群狼,如果就这么战下去,最多再有十招,东勒必定落得一个血溅当场的结局。
余一丁急忙通过心神交流让云兽做好准备,只要找到空当就突袭杀入战圈,他不是不可以直接帮助东勒,但他知道,以东勒的高傲脾性,刚才就隐隐拒绝了自己的帮助,他想要自己手刃仇敌,看来自己只有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再出手了。
两三招后,正好一名番僧在游斗过程中走到背对余一丁和云兽的位置,这次云兽不再长啸,沉默间猛然发力,闪电般的一跃而起,一口咬住那名番僧的后颈,只听“咔嚓”一声,那番僧就此身形一顿,待云兽退下时,那人已是歪头委顿倒地,连惨叫声都不曾发出一下。
正在围攻东勒的其余几名番僧心头大骇,其中一名动作稍微慢了半拍,被东勒看准时机一刀刺了过去,短刀刺进那人胸口只剩蛇口刀柄,东勒复又补上一脚,但却来不及将刀抽出,另一名番僧的砍刀就向他的胳膊剁了下来,东勒只好松开握刀之手,扭身翻滚躲避,这才堪堪躲过这一刀,这时那名中刀的番僧才仰面倒下,气绝而亡。
看到此处,余一丁已经明白今晚如果他不出手,东勒和木金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取胜可能,虽然东勒想为阿克洽报仇,但是对方人数太多,就算东勒累死也没有半分希望。
那人一死,场中又只剩四名围攻东勒的番僧,而且个个都在提防云兽的突袭,对东勒的威胁已经不像刚才那般猛烈,东勒找了个机会一把抽出死去番僧身上的短刀,又带着狠厉与四名番僧斗在一处,不消片刻,东勒的短刀又带走了一条人命,现在场中只剩三名番僧,只是大上师没有再让其他番僧加入拼斗。
而木金通过余一丁的治疗,又歇息了一阵,起身挽了个刀花大喝一声就要冲进战圈,余一丁却伸手拦住了他,木金诧异地看着余一丁,不知他是何意。
还没等他张口,余一丁抬起了手,“噗噗噗”三道白气从他的指尖一闪而逝,只见正在围攻东勒的三名番僧就像是被三只箭矢射中一般都是身形一滞,每人不是胸口就是后心都有一个指头大小的洞口,然后全都心有不甘地望向余一丁,下一刻就同时倒地不起,这时鲜血才从洞口中流了出来。
东勒本来还在尽力拼杀,只见围攻的三人突然倒地,只能茫然地举刀环顾四周,余一丁云兽和木金都在原地没动,一时间他还没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有木金和大上师那边几人骇然地望着余一丁,仿佛被钉在原地,一个个目瞪口呆。
东勒这才看向余一丁,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双目紧盯着大上师,口中冷冷地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你!今日必死!”
大上师的脸色霎时间变得灰暗一片,他不怕东勒和木金,只要是一般武师,就算你功夫再好,能够一个打三个,但是你能一个打五个吗?一个打十个呢?
但是像余一丁这种远离对方身体,仅凭内力射出的气流就取人性命的武功他确实没有见过,也只有在一些典籍中才有描述,而那些描述中无一不是将这一类人归为奇人异事,甚至当作仙人膜拜,不过在这荒蛮之地,就算是大上师这样地位的人见识也是有限得紧,装神弄鬼,欺男霸女,聚敛财富才是他的本行,这要是在临云,就连钟离雪都知道凌云子的玄门异术,想当初她见着余一丁练习气指时就没有太多的惊异,只是觉得他的准头太差而已。
大上师的心头已是越想越怕,刚才瞧见余一丁手握木金胳膊片刻就帮他止血疗伤已经让他的心头隐隐感觉不妙,现在又来了这么一手,心中已是方寸大乱,想着想着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剩下的几名番僧也跟着跪下,只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