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师低着头颤抖着声调说道,“仙人饶命,仙人饶命,我身后的房屋内均是本寺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请仙人随便取用,随便取用,只,只求放过我等性命。”
余一丁不禁闭目长叹,心中暗忖,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吗?如大上师这般人渣,死到临头了还以为钱财可以买来一切,他难道以为带给自己灭顶之灾的原因是这些财富?!以为散尽这些财富就可以苟活于世,甚至东山再起?!有一些人,骨子里就已经刻进了“无耻之徒”四个字,你若是心软放他一马,得到的绝不是幡然悔悟,只能是纵虎归山。
以直报怨,除恶务尽!
余一丁再次重重地长叹一声,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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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勒和木金本来见大上师几个人跪在地上求饶,以为余一丁有可能会心软放过他们,正在暗自焦急,却见余一丁沉默片刻后就转身不再理会那几人,知道余一丁根本就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心中大定,就要举刀再次冲过去。
而大上师在求饶之时也在偷眼瞧着余一丁的动静,眼见他转身不语,知道今日之事已经难以过关,不禁眼珠乱转,心道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就拼个鱼死网破吧!
大上师左右看了看跪在一旁的几名番僧,使了一个眼神,这几位都是他的铁杆心腹,平日里早有默契,根本不用言语,只瞧他眼色就知道大上师已经报了拼命之心,知道今日若不玩命只能是死路一条,于是剩余的七名番僧不等东勒木金冲过来,突然各自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竹筒,拔下塞子置于嘴边,一仰头像是将某物倒进嘴中,然后一口吞下。
东勒木金被他们的举动唬得一愣,举着刀并没有立刻向前冲,只见那几名番僧片刻间双眼就变得血红,身上噼啪乱响,额头脖颈青筋暴露,身体也渐渐变高,每个人起码增高了五六寸,喘着粗气,瞪着血红的双眼俯视着余一丁三人。
余一丁听见响动也急忙转身,正瞧见那几名番僧上身的衣裳已经被撑破,露出里面肌肉虬结的身体,余一丁赶紧爆喝一声,“速退!”
东勒和木金闻言慌忙转身向山坡退去,而余一丁和云兽却双双扑了上去,那几名番僧此刻也举着武器冲了过来。
等东勒二人退到山坡上,才发现余一丁没有跟来,立刻停下脚步转身回望,正看见余一丁浑身闪着金光,迎着那几名番僧就冲了过去,最靠近余一丁的那名番僧已经面带狞笑举起手中砍刀向余一丁头顶劈下,余一丁只来得及将左臂抬起护住头部,右手紧跟着一个直拳就轰向那人的小腹,只因余一丁身高只到那人的肩膀,此时根本无法击打到那人胸口,砍刀劈在余一丁的手臂时他的右拳也打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令人惊讶的一幕就此展现,那砍刀砍在余一丁的护体金光上就再也无法下降分毫,但那人吃了余一丁一拳后,偌大的身躯以不可思议地角度向后飞出丈许距离,直接躺倒在地昏死过去。
而扑上另一名番僧的云兽却被那人挥刀砍在身侧,呜咽一声就被击飞,滚落在一旁后翻身而起,虽然毫发无伤但已经没有了开始的神勇,只是立在原地望着战圈,却没有再次上前。
其余几名番僧一见这种情形立刻收住了去势,呈圆弧状逼住余一丁,但个个眼中都是惊骇的神色,举着砍刀踟躇着不敢上前。
东勒木金包括大上师的眼珠都快瞪出眼眶,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神功,大上师最清楚那秘药的威力,能够暂时激发人体潜能,爆发出巨大的战力,但是一炷香后就会药效尽失,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而且数年之内都会体虚多病,甚至连寿命也会缩短不少,这也是噶玛教不外传的保命秘籍。
怎知余一丁如同罗汉再世,浑身金光闪闪,刀枪不入,只用一拳就将一名番僧击飞倒地昏迷,其余番僧都已不敢率先冲上前来。
余一丁一击得手,看那几名番僧还在犹疑,复又冲向砍了云兽一刀的那名番僧,那番僧下意识将刀横在身前,余一丁的拳头再一次轰了过来,这次他是高高跃起准备击打那人的胸口,正看见那把砍刀挡在面前,他只是尽力挥动带着微微黄光的拳头自上而下结结实实地砸在砍刀之上,这一次没有将那名番僧击飞,但却猛地将他击倒在地,而那把砍刀被拳头打中的地方已经凹陷下去直接嵌在那人的胸口,只见他“噗”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脑袋一歪,没有了气息。
剩余五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全都向后退去,面对余一丁,他们已然没有了战意,只剩下一个念头,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身体虚弱算什么?减少寿命又算什么?能不能活过今夜都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