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此番举动也不以为忤,仿佛是见惯不怪,只是平和地又道,“适才贫道在后院有事,未曾想这会儿工夫便有居士上门,如有失礼还请几位莫怪。”
说完道人又单手打了个稽首,便立在一旁看着三人不再言语。
余一丁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劲来,此刻又回忆起与回龙观老道的一番交流,心中有数,当下拱手恭敬道,“在下余一丁,敢问道长可否就是天残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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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人听闻余一丁如此发问明显一愣,接着便再次仔细打量了余一丁几眼,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此人,但随即反应过来,复又还了一礼郑重道,“贫道正是天残,莫非以前曾与余居士有过照面?但贫道一时未曾记起,还请居士恕罪则个。”
余一丁心头暗喜,他早已从回龙观老道那里得知天残道人是个道法高深且又面丑心善之人,当下喜道,“果然是道长,在下确实从未与道长谋面,但是对道长大名早有耳闻,不知道长可否记得回龙观或者是回龙镇上的泼皮李二那伙人?”
天残道人垂目略略思索便想起了在大梁游方时曾在回龙观待了一段时日,那观中老道的打签问卦之术确实不凡,二人私下里也经常交流道悟感受,后因得知老道饱受回龙镇上李二那伙泼皮的骚扰,不胜其烦,于是自己便出手惩戒了李二,事后为了不连累老道又连夜离开了回龙观继续四处游方,在十几日前才到得清风观暂居。
他见余一丁提起此事,又看了看三人装束,而且余一丁听说自己正是天残道人时的欣喜也不似作伪,于是问道,“李二那种泼皮早该有人出手教训,贫道只是略施惩戒,不知余居士何故提起此人?”
余一丁闻言忙道,“请道长勿怪,那李二一伙人曾在官道拦路抢劫,也被在下出手教训,后来去回龙观时才听那里打签问卦的老道提起道长也惩戒过此人,且那老道对道长极为推崇,又听他描述道长的模样,在下本有心结识,谁知那时道长已离开回龙观,不曾想居然能在此地得见道长真容,这才冒昧询问。”
天残道人客气道,“原来如此,这都是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余一丁正想再说点什么客气一番,忽然就听见道观外有人大声说话。
“杨道兄,门外停有车马,可是有居士前来清风观?”
几人闻声一起朝大门望去,正瞧见一名年轻道人边说话边飞身冲进观内,此人看起来与余一丁年纪相仿,腿上打着绑带,脚踩布鞋,风尘仆仆,发髻散乱,身上背着一个布包,右手提了一支拂尘,进了大门便看见余一丁几人站在院内,连忙上前行礼。
“各位居士,贫道有礼了,杨道兄,这几位是?……”
“清风道友,这位是余居士……”
余一丁这才知道天残道人俗名姓杨,不过此刻他却无心关注此事,而是眼前这名青年道士令他大感意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小庙内与石狐等人拼斗的那名灰衣道人!
“原来是你?”余一丁失声叫道。
众人皆愕然,特别是那名青年道士,当时他是以寡击众,离开小庙越过官道钻进对面的树林时看见了余一丁骑在马上,只当他是石狐手下的一员,虽然余一丁没有动手,他也是防备着直直地冲了过去,如果余一丁有任何异动,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所以并没有细看余一丁的面容。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石狐等人的纠缠便一路赶回道观,此刻余一丁又开口就说出这样一句话,怎会不令他满面惊愕。
当然其余几人只是心中惊奇,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余一丁居然和青年道士有过照面。
“余居士,莫非你与清风道人也打过照面?”天残道人连忙上前挡在余一丁和青年道士之间,他已看出青年道士将手中的拂尘戒备地横在胸前,也许接下来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而且经过这些时日与清风道友相处,他也了解这名年轻道士是个嫉恶如仇出手果断之人,生怕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所以赶紧出声询问。
青年道士的举动也落在余一丁眼中,他没想到这道士竟然没认出自己,愣了一下终于也醒悟过来,可想而知当时这道人被石狐那一群人追得是怎样的紧迫,虽然伤了对方数人,却也落得个狼狈逃窜的下场,甚至连对面人的容貌都没有看清楚。
于是余一丁连忙说道,“请道长莫要惊慌,你与青炎门的人在小庙交手时在下正好路过,道长从我眼前跑开,这才认得道长。”
青年道士的眼中仍然充满了戒备,他只是直直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