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司令,那知县自然是县长,当然还兼任公安局长和治安大队长,虽说知县手底下还有直属的三班衙役,但守将肯定与他是平级,知县主政事武将主军事,不可能是上下级关系,遇见大事还是得靠武将带领官军出手,所以知县有事总会找守将共同商量决策,这也是林梦瑶对于父亲突然被知县叫走却毫不意外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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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忠泽坐下后没有吃一口菜,而是直接端起酒杯对余一丁说道,“余先生,这杯水酒算是林某敬先生,以感谢先生对小女的救治之恩!”
说完仰头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余一丁只是笑着看他,并没有接话,也未端杯,他不打算客气,就看林忠泽往下要说些什么,他还等着酒宴过后对方派人护送他们离开河口县郡呢。
林忠泽喝完一杯后不等女儿给他斟酒,抓过酒壶自己又将酒杯盛满,再次端起酒杯对余一丁说道,“余先生所说的着急赶路一事林某必不食言,待酒宴过后就安排卫士护送先生等人出城。”
说完又是一饮而尽,这次余一丁终于端起酒杯微笑着抿了一口。
“不过……”林忠泽拿着空酒杯在手中把玩,略微有些迟疑地说道。
“林某所派护送护送先生出城的卫士都是我的亲随,这些年林某辗转大晋多地为官,这些亲随也已跟随我多年,所以林某必须要对他们的身家性命负责。”
说完这几句话林忠泽就定定地望着余一丁,林梦瑶则是有些惊讶地望着父亲,她不知道父亲为何会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一番话,余一丁心头却隐隐有些猜测,但并未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收住了笑容镇定地望着眼前的武将。
“余先生可知陈知县找我去是为何事?”林忠泽同样盯着余一丁的双眼缓缓问出此话。
“不知。”余一丁的心跳开始加速,但脸上却又露出了笑容。
“哦?”林忠泽也露出了笑容,他已经看见一旁的柳翠脸色微变,而且对面而坐的两位道人也都同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呵呵呵……”林忠泽笑出了声,拿起酒壶给余一丁和自己的杯中斟满酒,林梦瑶依旧茫然地望着父亲和余一丁二人,直到现在她还不知这俩人打的是什么哑迷。
“诸位请放宽心,余先生救治小女,绝对算得上是我林家的恩人,林某断不会做那恩将仇报之事,何况林某在平西关已有两年多,虽未与青炎门交往过深,双方亦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也清楚他们在河口郡的势力庞大,而且那郑培雄手下还有不少能人异士,行事手段又狠辣无比,若先生果真是陈知县口中所说之人,林某只想知道先生此去有何防备之策?如果仅仅是着急离城躲避的话,林某就要多派人手,以保证诸位以及我手下亲卫的安全。”
林忠泽笑着缓缓说出这一番话,说到后面时脸色已经凝重,也不再注意其余几人,只是依旧直直地望着余一丁,就看他如何回答。
余一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林忠泽的此番话语已经让他悬起的心又重新放回到肚中,到后来直接端起酒杯示意,林忠泽见状连忙也举起酒杯,两人的酒杯轻轻一碰,各自将杯中酒饮尽。
放下酒杯后余一丁略略思索后便道,“林将军,小可只是想带着家眷平安返回偃师老家而已,并不欲惹事,也不欲在此地与人纠缠,所以才想着尽快离开河口郡,脱离青炎门的势力范围,但小可也并非怕事之人,不知将军可曾听说过河口郡城青炎山庄的管家石狐?”
林忠泽闻言立刻说道,“嗯,记得两年前林某刚刚来到平西关上任,此人在陈知县和青炎商号大掌柜的陪同下一起到将军府拜访于我,还带了一百两官银的贺礼,当时陈知县介绍他是青炎商号的东家,林某只当是本地的大商户前来拜个码头混个脸熟,以便日后能够得到一些照应,生意人嘛,总是希望可以同当地的官府打好交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又是陈知县引荐,因此虽然此人的贺礼很重,但是林某也没有太当回事。”
余一丁安静地听着,看起来这青炎门确实是用银钱开道,守城武将新官上任就是一百两银子的贺礼,要知道作为守城的武将林忠泽一年的官面收入也只有大约十两银子,而他在此地最多只能待上五年,而对方的贺礼一出手就是他十年的收入,可见青炎门为了买通官府主要官员的花费是多么下本,不过这些花费当然也要在日后的交往中变本加厉地收回来。
“后来林某在此地时日长了才知道这个青炎商号的背景,原来它不仅是此地甚至是整个河口郡最大的商户,如果仅仅是个大商家也就罢了,可随后林某又得知那石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