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青炎商号的东家,只是河口郡城附近的青炎山庄的管家罢了,而它真正的东家是河口郡城内郑家大院的主人郑培雄,也就是青炎门的掌门。”
“据传这个门派最初是在南方的大泽之地,而且也不叫青炎门而是赤炎门,他们修习的赤炎功法相当厉害,后来好像因为内讧整个门派都迁到了河口,又被郑培雄改名为青炎门,门人转而修习青炎功法,当然这些都是修道之人内部的事,本将不管,也管不了,但是此派不仅在周边乡镇驱逐道士破坏道观,垄断了捉鬼驱邪的买卖,而且还买通官府将河口郡的黄河河运生意收入囊中,据说青炎门能够如此主要就是因为此门派中能人异士众多,善于术法且不惧鬼神,而且就连官府也让了他们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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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林忠泽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余一丁,像是要从他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可是不仅余一丁,就连对面的两名道士都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静静地听他诉说,于是林忠泽继续说道。
“余老弟,之所以林某要对你讲这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你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对手,青炎门的掌门郑培雄是个身怀异术的绝世高人,他能在门派内讧中脱颖而出并成为新的掌门,肯定有其过人之处,另外青炎门还有内门弟子数十人,外门弟子上百人,这些人中不乏精通术法武功高绝者,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余老弟是否了解青炎门的这些情报?”
余一丁听到此处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林忠泽微微有些诧异,不禁皱起了眉头,只觉此人似乎有些不知好歹,正想要继续开口,余一丁却出声了。
“林将军,不瞒你说,你可知刚才我为何要问你是否知道石狐其人?”
林忠泽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于是余一丁接着道,“昨日中午,石狐已被我杀死!”
“什么?!”林忠泽大惊失色,差点碰翻了面前的酒杯碗筷。
“昨日午后,石狐率青炎山庄十余人在河口至平西关之间沟前集一带的清风道观内截住小可等人,小可与两位道长已经将他们悉数击杀!”
“怪不得郑培雄的飞鸽传书来的如此之快,原来是他的师弟都被余老弟解决掉了。”林忠泽不可思议地望着余一丁,呆坐在桌边喃喃道。
“林将军此话差矣,郑培雄传书之时应该还不知道石狐被杀之事,小可估计他就是窥觑小可家眷而已,但是一旦他得知石狐已死,必定会不择手段追杀小可等人,所以这也是小可为何急于离开河口郡的主要原因,小可并不想与青炎门陷入无谓的纠缠。”余一丁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林忠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才他被陈知县叫去商议时,青炎商号的大掌柜也在场,昨天傍晚就是他收到河口郡城的飞鸽传书,要求郡内所有青炎门人注意查找一男两女,而且特别注明此三人很有可能已经往平西关而来。
这封信陈知县和林忠泽都看过,信中的口气也没有对余一丁几人赶尽杀绝的意思,看样子传书之时郑培雄确实不知道石狐已死,只是他们更不知道传书之人其实就是石狐,郑培雄只是传书给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余一丁他们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林忠泽已经回过神来,既然余一丁和两位道长有能力解决掉包括石狐在内的青炎门十几人,那至少说明余一丁不仅仅是名郎中,很有可能也是位江湖异人,而眼前的两位道人更有可能是玄门异士,对于这类人官府的态度一般是交好和招揽,因此就算没有余一丁救治林梦玉的恩情,林忠泽也会尽力帮助他们。
青炎门这些年在河口郡的恶行林忠泽一直看在眼中,陈知县早就已经与他们同流合污,而林忠泽虽未被拉下水,平日里却总是免不了要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也很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对郑培雄的为人也早有耳闻,此人娶了十几房小老婆的事在河口郡已是人尽皆知,石狐不死还好说,也许郑培雄仅仅是贪慕余一丁身边二女的姿色,余一丁他们逃离河口郡便罢,但是现在石狐死在余一丁之手,这就相当于砍断了郑培雄的一只臂膀,以林忠泽对郑培雄的了解此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本来林忠泽还在担心自己的卫士在青炎门眼中与常人无异,若是因为护送余一丁几人而使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卫有性命之忧实在不算明智之举,可现在看起来余一丁本身就是江湖异人,可能根本不惧青炎门,仅仅是不想与对方纠缠而已,若是派出卫士护送他们离开河口郡也就是个顺水人情,何况余一丁还救治了自己的女儿呢。
思索片刻后林忠泽再次倒满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郑重对余一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