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并且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位兄弟,不知你是如何从那些护卫手中脱得身来?这些银两算是我给兄弟赔个不是,压压惊,不过那个荷包也算是我的贴身之物,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将它归还于我呢?”
看着递过来的银子,余一丁的手本能地就伸了过去,可是听见蒙面人最后那句话他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将手又缩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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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余一丁陷入了沉思,到现在他还没搞明白这首打油诗的意思呢,这下正好可以问问了,于是问道,“那个荷包还给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了解一下那里面的打油诗写的是什么意思。”
“咳、咳,那就是我没事胡乱写着玩的,让老弟见笑了,呵呵。”蒙面人说到后面又干笑了两声,“刚才事急就拿它充数扔给老弟,只是想吸引一下追兵罢了。”
“哦?是吗?”余一丁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个荷包拿在手中仔细查看,真还别说,这荷包越看越像精心缝制的贴身之物,不过这么精致的荷包里面怎么就会放着一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呢?
这一点似乎更加有问题了,余一丁暗自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瞟向蒙面人。
果然,蒙面人在看见余一丁拿出荷包后眼神立刻变得闪闪发亮,同时还像是费力一般咽了口唾沫,不过紧接着他便言辞恳切地说道,“不瞒老弟,这个荷包是内子所绣,对于我有特别的意义,刚才若非事急,身边又无其他物件,我是断然不会将此物扔给老弟的。”
“哦,原来如此。”余一丁听了这个解释深以为然,自动脑补着一对男女卿卿我我互赠定情之物的场景,难怪此人看见自己拿出荷包后眼神都变了,难道那首打油诗也是两人之间隐晦地表达爱慕之情的一种方式?
余一丁不想再瞎猜了,对于别人夫妻之间的私情他没有兴趣,看来还真如蒙面人所言是为了脱身拿来应急的物件,这种东西郡王府护卫得去也无用,没看见那位队长见着打油诗也是一头雾水的模样嘛。
余一丁的心头终于彻底释然,于是他接着问道,“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若愿意回答,这荷包我留着也无用,还给你又何妨?”
蒙面人连忙答道,“好说,既然老弟愿意归还荷包,又替我解困,有何问题尽管问吧。”
余一丁点点头道,“我就一个疑问,那些郡王府的护卫为何要追击你?我可是听他们说你是探查郡王府的贼人哦。”
蒙面人面上一怔,随即恢复脸色平静地对说道,“那些护卫说我探查郡王府?”
余一丁奇怪道,“是啊,否则他们怎么会追击你?”
蒙面人又深深地看了余一丁一眼才缓缓说道,“老弟,我看你也是江湖中人吧?难道不明白事不关己明哲保身的道理吗?俗话说江湖事是非多,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少啊。”
这回轮到余一丁发怔了,愣在那回味了一下蒙面人的话后才猛然间醒悟过来,莫非蒙面人夜探郡王府事关江湖恩怨?
可是没等余一丁再说话,蒙面人又道,“老弟,这里可是杀人现场,你我随时都有可能被平洛郡王府盯上,对老弟的帮助我真的万分感激,日后有机会一定回报,不过现在可否将那荷包归还于我?然后我们各自速速离去,否则郡王府的人再追上来就不好脱身了。”
蒙面人这样一提醒,余一丁才想起来树林里还有那四名骑士的尸体呢,现在自己居然还在这里跟一个不知道来路底细的蒙面人闲扯,确实是大大的不妥,不禁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没再细想,直接将那荷包扔给蒙面人,赶紧跳上马车就准备离开此地。
蒙面人倒没有拿到荷包立刻就走人,还专门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绢布,确认无误后才将刚才那个银锭又抛给余一丁,又对着他郑重拱手道,“多谢老弟仗义!你放心,我绝非歹人,此恩日后必报!”
说完一个纵身就闪进树林,紧接着几个腾挪便消失在树丛之后。
余一丁手握银锭发呆中,心想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歹人,反正我若是被平洛郡王府盯上肯定就是这小子的嫁祸,唉,就算自己倒霉遇上这种事,可是现在也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守着一个凶杀现场终究不是个事,还是赶紧离开才对……
马车继续往野狼谷的深处走去,余一丁满脑子却是那位蒙面人临走时的那句话,什么叫他不是歹人?如果他不是歹人,那么平洛郡王府的护卫为何要那样死命追击?难道那些护卫才是歹人?这怎么可能?另外还要日后报恩,自己连那人长得什么模样都没看见,他就算不报恩自己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