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婴儿,脸上肌肉痉挛地抽搐着,百种表情复杂交错。
我恨你!
我恨把你抛弃的女人,我恨无情的神职人员,我恨表里不一的神殿,我恨麻木冷漠的莱茵城,我恨毫无底线的人渣,我恨所有的不公平!
我最恨的是——弱小无力的自己!
“哐!”
冷不丁的,亚伯倚靠的窗户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他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只来得及高举婴儿,亚伯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地上,接着是上半身,闷痛顺着脊柱袭击全身,眼前闪过一明一暗的空白。
等到意识恢复,天旋地转的视野里,亚伯看见了一对白皙笔直的腿。
雌雄莫辨的声音好似遥不可及,是那名吟游诗人。
“早上好,听墙角的朋友。”
酒馆的听众们哈哈大笑,一半是因为亚伯的滑稽,一半是因为这个幽默的昵称。
吟游诗人又问:“我该怎么称呼你?”
迷迷糊糊间,亚伯的思考迟钝,居然顺从地回答:“……亚伯,亚伯·兰斯。”
“亚伯,我的朋友。”吟游诗人伸出手,“我叫苏沧,很高兴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