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诗人,信写得极好!
折信封时,风铃响起,英俊的红发骑士走了进来,亚伯瞥了他一眼,发现贾斯特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书信。
“怎么样,我的文笔不错吧。”亚伯恶劣地笑道。
贾斯特狐疑地反问:“你不是右撇子吗?”
牛皮被戳穿,亚伯抹了把汗。
这是他确信苏沧是贵族的原因之一,苏沧会写花体字,而且是左撇子型龙飞凤舞的花体字,一般人别提模仿,看也看不懂。依兰贵族认为这是高贵的象征,因为两位公爵和国王历代都是左撇子。
察觉到亚伯的尴尬,贾斯特转移了话题:“听苏沧说,你的剑术不错,介意跟我切磋一番吗?一位势均力敌的伙伴能让我快速掌握新的力量,我想你很适合。”
“好啊,我们去哪里?”亚伯谨慎地询问。
重伤苏醒后,他浑身上下有些萎靡,急需一场热血沸腾的战斗点燃活力,可贾斯特是个【正式】级别的能战者,假如心怀不轨,亚伯恐怕就有去无回了,开战前他必须确认位置,别被拉到阴暗小巷里宰了。
料想贾斯特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毕竟他还要维持下城区“白百合”的美名。
“我们去火纹草的后院吧。”贾斯特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如此建议道。
“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贾斯特冷不丁开口:“亚伯·兰斯,见面以来,你好像对我抱有似有若无的敌意。”
亚伯一时语塞。
“为什么?我自认从未招惹过你。”
“可能是……”亚伯斟酌道,“假如我们处在一幅油画里,你太像那种为神殿教条而战的审判庭圣骑士,正直又苛刻,而我太像被追杀的异教徒,穿着黑衣落荒而逃。”
“那么我要告诉你,兰斯,我们是一样的。”
“你经常去神殿祷告,不是吗?”亚伯翻了个白眼,尽量委婉些。
贾斯特无奈地摇了摇头:“兰斯,假如坐在神殿里就会变成圣骑士,兴许坐在马厩里也可以变成马。”
这番颇有深意的话语止住了亚伯的问题,不等他深入思考,贾斯特停下来,在地上画出一条线。
“你也画一条,兰斯。尽管切磋不使用斗气,为了保险起见,我们任意一方招架不住时,就跳到这条线后方。”
亚伯头一次听到把“认输”介绍得这么委婉的,但他非常受用,就算正式斗师离开斗气,在反应力和爆发力等方面也比斗气初心者有绝对优势。
我为什么会排斥贾斯特呢?明明他的言行举止令人愉快。
“请你先来。”红发骑士礼貌地说。
亚伯不客气地拿起木棍,做出预备的姿态,朝着贾斯特利索地刺出一击。
“当!”
木棍相交,却并非一攻一守。
贾斯特根本不防御,直接擦着亚伯的木棍戳向他的心脏。
然而,刚刚的碰撞使得亚伯的落点偏移,这下只能伤到贾斯特的肩膀,他却能一击毙命——用剑的前提下。
迫不得已,亚伯紧急收势,反手挑开贾斯特的剑,由于力气太大,他往前冲了一小步,下盘露出破绽,贾斯特怎么可能放过,猛地朝亚伯的大腿戳了一击。
“蹬!”
打击感顺着神经传来,痛彻骨髓,亚伯眼前一花,骨头几乎快断了。
按照贾斯特的意思,这时候只要亚伯后退到画出的线之外,他就会停止攻击,谁料亚伯咽不下这口气,将计就计,顺势抡出一棍。
由于他双腿打颤,手腕不稳,这一棍摇摇晃晃,无法构成威胁。
贾斯特往后略微躲闪,木棍擦着脖子而过,手上攻击不停,一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亚伯的左肩膀上。
“咚!”
这一声极响,亚伯简直以为他的胳膊被贾斯特敲下来了,左半边身体不再听大脑的使唤,甚至全身骨头都开始哀鸣。
下一刻,贾斯特收手了。
亚伯连忙揉搓着肩膀缓解攻击的剧痛,半晌他抬起头,贾斯特用靴子擦了擦泥土,已退到了线后。
这是“和平”的信号。
“不伦不类。”红发骑士直白地评价道,“三脚猫的招式,更可悲的是,为了迎合贵族的击剑方式,你不停压制战斗本能,学了个两不像。在我看来,破绽百出。”
亚伯沉默不语,回味着的战局。
他的剑术从高登·达文森处学来,攻防兼备,每次出招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