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日沉。
卢府大院,一队车马缓缓行来。
“卢少爷回府啦。”
家仆急忙通报。
不多时,管家匆匆而来。
这位管家是分配给卢思义的。
也算是分了家,有了自己的管家。
同样还有了他们自己的侍卫、下人、家丁、贴身丫鬟、通房丫鬟。
只是,有小玉、小璧在,这次外出卢思义没有带这些人。
他身边的护卫已经够用。
院子分前后左右。
前.坐北朝南。
是卢思义的住房。
进去客厅招呼客人。左边有书房、卧榻平时也不睡在这里。右手边有走廊,连着房子,房子里有隔断,镂空的屏风是不隔音的,外面几间是丫鬟住的,内室最里面自是卢思义夫妇所住。
对应前方的自是坐南朝北的房子,这些是下人、仓库用地。
以院子为中心,左边坐东朝西的房子是为卢思义儿子准备的。
右边坐西朝东的房子是为卢思义女儿准备的。
至于侍卫、管家、家丁他们有自己的家,不住在卢府里面。
李秀宁下车,清洗过后,前往老妇人处请安。
卢思义躺在摇椅上,坐在院子里面看着天上的星星,不知想些什么,看着还是那般痴傻。
这躺摇椅被做工的匠人制造出来后,就被辞了去,思想没用在正的地方,太过堕落,这样的椅子使人懒惰。
幸好辞退之后,他保住了这把椅子,献给卢府,被卢思义相中。
至于那匠人自此消失不见,再没见他出现在青州,连同他的家人也消失不见。
有人背后推波助澜,说是被卢相杀了。
要不然,怎可平白无故一家人消失不见。
这躺摇椅,仅此一把,整个卢国找不到第二把。很多人没有见过,却被穿的神乎其神,说是躺了上去就会让人变得痴傻。
卢家公子之所以一直不好,就是因用了那躺摇椅。
这三个字不是禁忌,却是魔咒般传遍整个卢国。
对于这些,卢相自是不在意的。
因卢相他躺过。
唯,“舒坦”两字能够评价。
人言可畏,这样的事情卢相清楚,自家儿子做这些痴傻的事情再好不过,这样惦记他的人自然就少了下来。
濮州。卢国国都,宫内。
国主看着一本奏章,眼神阴晴不定,汇报的人退了下去。
竟然还有人刺杀卢相之子。
此子已没了威胁,为何还有人这般做。
国主是不喜的。
不过这事儿也让国主明白,背后有人是想让卢相与自己的矛盾加剧。
而这不经过自己,擅自做主,有些过了。
他的脑海不由浮现出几个名字。
唯独国师不在其内。
“传护国将军前来。”
跟前的太监领命,自是知道自己主上意思,快步退了下去。
“给我查,到底是谁。”
太监离去,国主如同对空气所说,只见他背后大梁之上阴影处跳下一人,离地面五米多高的距离,就这般跳了下来。
“诺。”
黑衣人,单膝跪地,应诺一声,消失不见。
李将军接到口召,不敢丝毫停留,前来面见。
国主的质问,让他大惊。
“我女。可有碍无?”
李将军首先关心的不是卢思义,也不是与卢相之间朝中复杂的局面。
他清楚,只要自己表现的足够简单直接,国主就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也是这般,他看到国主,眼底隐藏的疑虑少了一层。
“无碍。”
“你说,这次,出自谁手?”
李将军大惊“臣恐慌,实乃愚钝,若主上让臣守城自不在话下,攻城掠地,臣亦是有信心的。”
“主上若需要用刀,臣手中的刀足够锋利。”
主上闻言一声冷笑,不过脸色倒是缓和许多:“你还这般,滴水不漏。孤找你前来,并非想要问你这些,你且说下黄县、掖县真实情况。”
李将军内心一沉,这般晚了,主上没有休息,急召自己过来,看来,昨日朝会的事情,主上是信了卢相说得,又何苦要在等上一日询问于我?
虽是猜不透,他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