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么吃那些好吃的。”
贺兰翾往床边一坐,苏京墨给他挽起裤脚,脱去鞋袜。
“我要回去了。”贺兰翾看着苏京墨的头顶,他抬起脚,踩着苏京墨的膝盖,“你跟不跟我回去?”
苏京墨由着贺兰翾将湿漉漉的脚丫子放在他干净干燥的裤子上:“去哪?”
“回思弦阁,我不干了,我要辞工。”贺兰翾被热水通红的脚趾头蜷起,“你和我一起。”
苏京墨拿着贺兰翾的脚,重新放回木盆:“认真的?”
贺兰翾把热水甩到苏京墨的脸上:“那当然,我哪次不是认真的!”
“今日太晚了,要走也得等天亮了再说。”
睡觉时,贺兰翾偷摸钻进了苏京墨的被窝,他的胸口贴着苏京墨的后背,鼻间似有似无的药香,渐渐抚慰住了贺兰翾砰砰乱跳的心脏。
贺兰翾戳了戳苏京墨的肩,轻声问道:“这次,你还跟不跟我走?”
苏京墨似乎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回答贺兰翾的问题。
热热的被窝,像是被点燃的艾叶,困意爬上贺兰翾的眼皮。
没多久,贺兰翾也昏睡了过去。
睡着的苏京墨,睁开眼睛,轻轻地转过身,将睡觉不是很老实的贺兰翾拥入怀中。
“苏京墨,你发什么呆!”
贺兰翾在地上躺了半天,这苏京墨不仅不哄他起来,甚至还出神,嘴角莫名挂着傻笑。
苏京墨弯下腰,双手穿过贺兰翾的腋下,一把将其提溜了起来。
等贺兰翾站好,苏京墨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你是不是忘了,这次离开师门,你我是被赶出来的。”苏京墨捡起包袱,“你觉得如今我们还能回去白吃白住?”
贺兰翾嘴硬道:“怎么不能回去,我是谁?贺兰翾,思弦阁阁主的关门大弟子,我师父就我这么一个徒弟,他还能真的把我逐出师门不成。”
“出来的时候,我听新来的师弟们说,阁主亲口承诺,会在他们中间挑选一名天资上等,说话好听不气人的弟子,为他的新徒弟。”
“什么?!”
闻言,贺兰翾感觉天都塌了。
出门一趟,家被偷了。
“长公主府沐瓷,求见言璟太子。”
沐瓷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下,她看着不该出现在府内的两人,神色淡淡。
贺兰翾立即躲到了苏京墨的身后,他双手抓着苏京墨的手臂:“怎么办?”
送完药的左左,端着两个空碗走了过来。
见到沐瓷时,她脚步乱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淡然。
左左原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走过去,但偏偏好死不死,贺兰翾叫住了她:“左左妹妹,这位姑娘是来寻殿下。”
左左停下脚步,被迫转身:“跟我来。”
沐瓷行礼道:“有劳了。”
两人走过长长的走廊,左左带着沐瓷来到了小花园。
沐瓷的手搭上腰间绑着的长剑,跟在左左身后,她打量着四周开口:“这应该不是去见言璟太子的路吧?”
“确实。”左左转身,刀锋一冲沐瓷心门。
“因为,这是去见阎王的路。”
沐瓷拔剑,挡下左左的短刀:“我不过是替长公主来见见太子殿下,姑娘实在不必送我如此大礼。”
“我身份低贱,怕是受不起。”